“砰砰啪啪--”又一陣物體砸地的聲音嚇的殿外宮女太監戰戰兢兢的跪伏在地,身體抖如摔糠。這不知是煦和軒裏第幾次傳出這種物體砸在地上發出的驚心動魄的聲響!
宮女,太監伏在地上,連大氣也不敢出。
遠遠的,白衣勝雪的俊美男子朝這邊走來,隻聽那越來越近的熟悉的腳步聲,嚇的心膽俱裂的宮女太監緊提的不安的心終於稍稍平靜,不用抬頭也知道來人是誰。這也許是這些天來他們聽到的聽悅耳動聽的聲音。
“奴婢/奴才見過柳公子!”
“嗯!”柳皓軒輕輕點頭嗯了一點,“太子殿下今天可有好些?可有進食?”太子被禁足,柳皓軒也隻好暫時放棄去找他心心掛念的妹妹。
雖然如此,心裏那牽掛思念反而越發的瘋長,若不是怕太子南宮月曜做出什麼衝動的傻事,他真的恨不得立馬飛到扶桑,去找柳鳳曦。
殿中能摔的都被南宮月曜摔了,摔了第二天又會有新的補上。即便如此,他仍是無法控製自己心底的憤怒,無法做到冷靜。雖然,他心裏也知道這樣做於事無補,他卻仍是日複一日的摔著殿中的東西泄憤。
直到現在,南宮月曜還是不敢置信,父皇這一次是真的鐵了心,寧可囚禁他,也不讓他出去找柳鳳曦,父皇這一次是打定主意要拆散他和曦兒到底了。越是這樣,他越是要與父皇置氣。他本就愛曦兒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如今,父皇還這樣處處限製他,他心裏那叛逆因子就越發的瘋長囂張。
“沒有!”其中一名貌美年輕的宮女恭聲回道:“太子殿下還是像往常一樣,把膳食都摔了,連看都不看一眼。”
“嗯--”柳皓軒沉吟一聲,皺眉道:“你們都退下罷,我進去看看。”
“是!”宮女,太監應聲退下。
柳皓軒進去後,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剛剛舒展的眉不禁又攢的更緊了。“曜,聽宮女說你今天又不吃飯。”柳皓軒語氣溫和,帶著深深的關切。這要換作平時,就算心情再如何的低落,南宮月曜定然都會回他一個笑臉。
隻是,今天卻與平時不一樣,南宮月曜隻淡淡的瞥了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
顯然,南宮月曜的心情很不好!柳皓軒自然也看出來了,他也不惱怒,微微笑了笑,道:“曜,你還在生氣,皇上這樣做也是為你好,你……你就算再生氣,也不能折磨自己啊。看到你這樣,不僅皇後娘娘心疼,做為朋友,我也難過啊!”
“哼!”南宮月曜終於不再沉默,從鼻腔裏輕哼了聲。“你別在這假惺惺,怕是你心裏早就巴不得皇上關我禁閉,禁我的足吧!”
柳皓軒被他這一句話說的稀裏糊塗,滿頭霧水,漂亮清澈的眸子裏劃過一絲困惑。“難道在你心裏我就是那樣的人嗎?曜,我們是朋友啊,你我之間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們的感情卻更勝身體裏充著相同血液的親兄弟啊。我是怎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
曜,他為何突然會這樣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自己心裏想什麼,你知道,又何必問我。”南宮月曜不冷不熱的道:“兄弟?本宮沒有你這樣的兄弟,本宮沒有這個榮幸,何德何能能做你柳公子的兄弟。”語氣一如既往的優雅,裏麵卻含著讓人無法忽略的嘲諷。
柳皓軒身子顫了顫,心狠狠的揪了下,臉色白了白,不可置信的望著南宮月曜,嘴唇哆嗦了幾下,道:“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又何苦這樣貶低自己,踐踏我!有什麼事,你和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要這樣說。傷害我,也傷害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