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他無論何時都是優雅的,溫和的,為何今天卻變得如此反常。怎會說出這樣刻薄傷人的話。他知道這不是出自曜的本意,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他才會說出如此傷害的話。可,即便如此,他心裏仍是感到難過。
他不為自己難過,隻是心疼曜。那個優雅溫潤,金尊玉貴的人兒,怎會說出這樣刻薄尖酸,傷人傷己的話。
這不像他,一點兒都不像。
“你問我,你自己心裏跟明鏡似的,又何必問我!”南宮月曜嘴角一抹譏誚,冷笑。“宮裏的人都在說,難道你還要在我麵前裝傻?柳皓軒,你究竟要騙我到何時?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你就跟我實話實說,不要再欺騙我!”
你明知道,你喜歡的人,我不會和你爭,為何,你還要這樣做。事到如今,難道你要繼續欺騙我嗎?
“……”柳皓軒心‘咯噔’了一下,心下大駭,俊雅如玉的臉上卻平靜無波,隻是那雙和柳鳳曦極其相似的清澈眸子裏隱有波濤洶湧,最後,卻漸漸歸於平靜。
南宮月曜看著那雙清澈如湖的眸子,在聽到他的話後,平靜的湖麵從驚濤駭浪再逐漸歸於平靜,波瀾不驚,他心裏的最後一絲期跡也在瞬間消失無蹤,心裏的希望徹底沉入穀底。
“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對不對?”南宮月曜眸子裏的光芒漸漸黯淡,字字泣血的道:“你說話啊,你回答我啊!你告訴我,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說啊,說啊……”
南宮月曜近乎失去理智,搖著柳皓軒的肩膀,嘶聲喊道。雙手用力之力,幾乎生生捏碎柳皓軒肩胛骨。
柳皓軒吃痛的皺了皺眉,臉色霜白如雪,即便如此,他仍是咬緊牙關,即沒有痛聲悶哼,亦沒有開口說話。他在等,等南宮月曜發泄完,隻有等他真正冷靜下來,才會有心情聽他解釋。
否則,他現在說什麼,都無異於火上澆油。
“皓軒,我不怕你和我爭,我卻無法忍受你欺騙我!”南宮月曜聲嘶力竭,聲聲帶淚,句句泣血,令人聞之心酸。“你說啊,他們說的不是真的,曦兒是你的妹妹,你是曦兒的哥哥,你沒有……沒有喜歡曦兒!……你說話啊,告訴我,你和曦兒是血緣至親的同胞兄妹……你說啊!”
柳皓軒心狠狠的揪在一起,心疼的看著眼前的人,他是那樣驕傲,金尊玉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未來的皇上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卑微的乞求別人呢,他怎麼可以有這樣脆弱的一麵。
“……”柳皓軒眸中心傷一閃而過,顫聲道:“若是喜歡,我又怎會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曦兒,她是我的妹妹,哥哥寵愛嗬護自己的妹妹,那是天正地義的啊!曜,我隻有曦兒一個妹妹,我不疼她,寵她,我要疼誰,寵誰呢!你告訴我,你告訴我該怎麼做才對……”
“對,對!哥哥寵愛自己的妹妹是人之常情,是我……是我錯怪了你,皓軒,是我錯,我不該聽信謠信,錯怪你……”
南宮月曜語無倫次,低聲喃喃。
柳皓軒臉色蒼白,即痛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