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哪有你們這樣求人的。”刑部侍郎家的二少爺連忙接口附和道。
“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樣子,哪有你這樣傲慢無禮,目中無人的。”尚書家的公子也在這時站出來說道。
被他們這樣一說,那侍衛臉上掛不住,肥胖的臉一陣紅來一陣青,青過之後又變得煞白。過了一會兒,似是想起了什麼,複又底氣十足,理直氣壯的道:“我們是奉旨行事,哪有你們說話的餘地。你管我什麼態度,你隻管跟著我進宮便是,哪裏來的這麼多廢話。”
“是麼。”鳳曦美眸微微眯起,傾城絕色的小臉一寒,聲音冰冷的道:“我從來不和狗打交道,你便回去告訴你家大王,若想治好太子的病,便帶上他的誠意親自前來‘十裏亭’請我。否則……”
否則什麼,後麵的話鳳曦沒有說出來,卻是令那侍衛生生打了個寒顫。
“你……你好大的膽子,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片子,居然也敢口出狂言,要王上親自前來請你……你簡直不知天高地厚活膩……啪--”他了字未說完,臉上卻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被打的左臉頓時高高腫起。
這一巴掌是誰給的,沒有人看清楚。
時光好像定格在了這一刻,所有的人都極有默契的摒住了呼吸,將呼吸降到最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麵麵相覷,就連空氣在這一刻也仿佛靜止了流動,空氣仿佛被凝固了一般。
隻有鳳曦像個沒事人,冷冷的睨著那口出狂言的侍衛。
“你……你……你敢打我?”不敢置信的瞪著鳳曦,那表情在鳳曦看來要多傻有多傻。
“打的就是你怎麼了。”鳳曦嫣然一笑,隔空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頓時,那侍衛兩邊臉都腫了,他隻覺口中一陣腥甜,‘呸’的一聲朝地上吐出一口鮮血,血沫裏混和著三顆被打落的牙齒,看牙齒黑黃黑黃的,看著說不出的惡心。
“你……”
鳳曦對他的憤怒視而不見,優雅拿出白色繡有梅花的絹帕輕輕的擦拭根本就沒有碰到髒物的手,仔細的擦完潔白如玉的手心,又認真的用娟帕擦拭一根一根纖細如玉的手指。
這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卻令那些愛慕者一個個的看的心血澎湃,恨不得他們自己就是那方潔白的娟帕。
“別在這你啊我啊的,沒的惹人閑,還不快滾回去告訴你們扶桑王,若是想治好單於烈湛的病,他最好是帶著十足的誠意親自前來請我。否則,就等著給單於烈湛收屍吧!”
最後一個字落下,也終於擦幹淨最後一根手指。說完該說的話,便不再看任何人一眼轉身離去,轉身的瞬間厭惡的皺了下眉,便見她小手隨意一揮,那方潔白的纖塵不染的娟帕便輕飄飄的朝地上落去。
離她最近的刑部侍郎家的二少爺,和尚書家的公子兩人互看一眼,兩人目光在半空中相會,燃燒出辟哩啪啦的火花,然後,便見兩隻手同時朝那方飄落的帕子搶去。
已離走遠的清冷女子,對身後發生的荒唐事一無所知。否則,她定會後悔沒有將那方帕子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