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七日,隻在下曲陽住了一晚上的盧植提前離開了,走的是那麼的匆忙,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當守城的士兵將這件事報給了高飛時,高飛異常的平靜,他知道,盧植這樣的一個天下名儒,是很恥於和左豐這樣的人待在同一個屋簷下的,道不同,不相為謀,盧植用他的行動說明了一切。

左豐又在小小的下曲陽裏住了幾天,高飛像伺候大爺一樣的伺候他,他十分明白這種人,隻是現在他還不能得罪,得罪了左豐,就等於毀了自己的前程。到了第五天,左豐也自覺的巡視完了,便辭別了高飛,滿載而歸的朝洛陽方向走了,臨走前還一個勁地誇讚高飛伺候的不錯,還拍了拍胸脯,說事情包在他的身上,讓他安心地在此等候聖旨。

高飛一路相送出了十餘裏,這才停住了腳步,朝左豐揮了揮手後,調轉了馬頭,慢悠悠的朝下曲陽趕去。

“大人這幾天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如此這般的伺候左豐,到底是為了什麼?”趙雲在歸途中十分不解地道。

向左豐買官的事情,隻有三個人知道,除了高飛自己之外,就隻有廖化和盧橫了。他對這件事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他知道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入了趙雲的耳朵裏,恐怕會引起反感,所以他沒有向任何人提起,包括趙雲。

“這種人得罪不起,左豐雖然不是個什麼好人,可他畢竟是個黃門侍郎,凡是通往皇宮內外的一切事情都由他們經手,我也隻能如此了。如今他走了,就不會再有麻煩了,咱們就靜靜地等在這裏,過不多久,朝廷就會獎賞我們了。”高飛隻能如此解釋,他不可能將自己買官的事情說給趙雲聽。

趙雲沒有再說話,他相信自己的大人做的都是對的,他既然選擇了跟隨高飛,就會一條道走到黑,因為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沒有人逼迫,也是他事先暗中考察好的結果。

一路上高飛很高興,嘴裏輕輕地哼起了一些流行歌曲,這種唱法讓身邊的人都有點神往,因為好聽,所有跟隨在左右的人都靜靜地聆聽著。

快到下曲陽時,高飛老遠地看見城門邊矗立著一些人,一個戴盔穿甲的人帶著十餘名輕騎兵靜靜地等候在城門口,從那那領頭人身上的衣服和裝扮來看,是他職位相同的一個軍司馬。

奔馳到城門邊,那個軍司馬當即迎了上來,一臉喜悅地抱拳道:“高司馬別來無恙啊!”

高飛瞅了瞅那個軍司馬,似乎是盧植帳下的右軍司馬,他翻身下馬,客氣的回應道:“原來是你啊,高某當真是有失遠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右軍司馬姓周名慎,字伯通,當初盧植點將的時候,曾經大喊周伯通的名字,高飛頓時大驚失色,還以為是金庸筆下的老頑童穿越到了三國,當他得知伯通是周慎的字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周慎隻比高飛大兩歲,剛滿二十歲的他也是從羽林郎裏外放出來,涼州武威人。隻見他一臉的喜悅,當即從懷中掏出了一份文書,遞給了高飛,並且緩緩地道:“高賢弟,你快打開看看吧!”

高飛當即打開了那份文書,先看了看左下角的印章,居然是大將軍府發出來的,他匆匆的瀏覽了一遍,大致知道了上麵的意思,合上文書後,便皺起了眉頭,對周慎道:“大人已經出發了嗎?”

周慎點了點頭,道:“嗯,大人剛回來便接到了大將軍府的任命,如今已經帶著兵馬向潁川開赴,特地囑咐我將這封任命狀交給你,讓你和我一起帶領兵馬朝潁川開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