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散發著金色的光芒,悄悄地爬上了天空,繼續給大地帶來一絲溫暖。太陽底下,是一座了無生機的襄武城,城門大開,城中的街巷裏一片狼藉,幹冷的秋風隨意肆虐著城中的街巷,卷起了地上殘留的物品。
雜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城門西側外的官道上飛舞起了漫天的黃沙,一隊約有一千人的羌胡騎兵迅速從黃沙中駛來,在一個領頭的頭目帶領下一點一點的接近了襄武城。
“停!”頭目打了一個手勢,看見城門大開的襄武,不免有了點疑心,對身後的幾名騎兵道,“你們幾個,進去看看!”
幾名騎兵領了命令,掄起手中的馬刀便快速地衝入了城裏,來回在城中的街巷裏奔馳了一番,最後回到了城門口,向頭目稟報道:“襄武已經成了一座空城,城裏沒有一個人。”
頭目道:“看樣子是剛走不久,隨我追過去!”
聲音落下,頭目帶著所有騎兵快馬馳入了城裏,從城中筆直的東西走向的街道上橫穿了過去。當所有騎兵快速駛進城門的時候,突然從背後駛出了二十多個人,以最快的速度關上了城門,而東麵的城門口也湧出了二十多個人,將東邊的城門給關上了,緊接著兩百多支箭矢從橫穿襄武城的大道兩邊的房屋裏射了出來,羌胡騎兵應弦而倒者一百多人。
“有埋伏!”頭目一邊揮著手中的馬刀擋箭,一邊對手下大聲喊道,“別慌!”
箭矢一波接一波的射了出來,等到羌胡騎兵紛紛下馬到大道兩邊試圖尋找射箭的人的時候,箭矢便突然停止了,緊接著前後兩頭都湧出來了一彪騎兵,高飛、趙雲各自帶著五十騎擋住了首尾,一經湧出便迅速策馬朝羌胡騎兵裏衝撞了過去。
高飛在羌胡騎兵麵對著的東門,趙雲在羌胡騎兵背對著的西門,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舞著手中的馬刀衝進了中間的羌胡騎兵隊伍裏。羌胡騎兵猝不及防,頓時有人被馬匹給撞飛了,其餘的騎兵一見有人駛出來,便分開向兩頭殺去。
羌胡騎兵剛一分開,便從大道兩邊的房屋裏湧出來一百個手持馬刀的壯漢,掄起馬刀便衝進了羌胡隊伍裏,一邊砍殺羌胡騎兵一邊將羌胡騎兵從馬背上拉下來,而尚有一百人用弓箭躲在房屋裏透過窗戶朝外放箭。
高飛早已經翻身下馬,手中的馬刀不停的揮動著,連連砍翻了五六個人,身上也都濺滿了血汙,瞪著憤恨的眼睛,猙獰著臉,並且大聲喊著地“漢軍威武”的話語。身後的馬刀手也是奮勇作戰,跟隨著高飛一路衝殺,很快便將前來抵擋高飛的一百多個人給全部斬殺。
羌胡騎兵的背後也是受到了猛烈的衝擊,趙雲身先士卒,衝在了最前麵,手起刀落間便是一顆顆人頭落地,鮮血接二連三的從這些羌胡騎兵的脖頸間噴湧而出。
羌胡騎兵三麵受敵,一千多人隻片刻間便損失了三百多人,但是他們人數眾多,饒是損失了三百多人,依然沒有感到絲毫的畏懼。羌胡騎兵在估算出了伏兵的大致人數後,便開始抖擻了精神,在各個小頭目的帶領下開始展開了反攻。
胡人身材高大,體格健壯,又是好狠鬥勇的角色,一經反攻立刻便展現出來了他們這個民族的雄風。高飛等人開始占領的上風因為人數太過少,沒有能正常發揮出伏擊的巨大作用來,他隻見自己身邊的部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而在中間伏擊的馬刀手人數也迅速減少,慘叫聲,咆哮聲,痛苦的呻吟聲,以及戰馬的嘶鳴聲,此時都攪渾在了一起,當真是嘈雜無比。
大約廝殺了十幾分鍾,六個胡人將高飛圍了起來,寒光閃閃的彎刀在陽光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映照的人睜不開眼。高飛眯著眼睛,環視了一圈,但見自己的部下已經被羌胡隔開了,五十個人也隻剩下不到十人了,就連他自己手中的彎刀也砍卷了刀刃。
“啊!”高飛怒吼了一聲,在六把彎刀同時砍來的時候便向前躥了出去,在地上滾了一滾,揮動著那砍卷了刀刃的彎刀便劃出了一道弧線,六條血紅的弧線頓時在胡人大腿上逐一出現,圍著他的六個胡人都捂著大腿踉蹌地倒在了地上,聲嘶力竭地呼喊著。
高飛見狀,急忙拋下了手中的刀,順手從地上的死屍裏撿起了兩把彎刀,身隨影動,六顆頭顱便被砍了下來。他剛一抬頭,看見自己的部下被砍死了一下,他大吼了一聲便縱跳了過去,迎麵砍下了一個胡人的手臂,衝進了被胡人包圍的圈裏,然後是一陣砍殺便將剩下的七個人給救了出來。
他雙手橫著彎刀,淩厲的目光看著前方向他湧來的胡人,對身後的人大聲喊道:“去將李文侯帶出來!”
背後的兩個人立即跑開了,從不遠處的一間房屋裏帶出來了被五花大綁的李文侯。高飛又接連砍翻了三個胡人,然後縱身跳到了李文侯的身邊,用臂膀緊緊地勒住了李文侯的脖子,拖著李文侯像托死狗一樣走上了城門邊的台階上,舉著手中的彎刀指著還在街巷中混戰的一幹眾人咆哮地喊道:“都住手!都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