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嘿嘿笑了笑,緩緩地道:“以大人今時今日的之名聲,隻要登高一呼,何愁兵將不來?隻要大人穩坐遼東,能使得遼東日趨穩定,中原前來避亂的百姓必然會絡繹不絕。我在北海時便曾聽聞了大人在遼東的事跡,大人剛到遼東,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鏟除了當地惡霸,使得全郡百姓脫離了水火之中,這種魄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高飛聽後,心中暗暗地想道:“沒想到這消息傳的比我預期的要快,居然都傳到大海對岸的青州了。”
田豐接著道:“冀州刺史韓馥曾經三次征召我去做治中,我都婉言謝絕了,之所以帶著宗族東渡而來,就是想見見大人一麵。當初大人在巨鹿時派人來尋訪我,其實我並未走遠,隻是當時我以為大人隻是一個魯莽的匹夫。可就遼東田氏世代根基,居然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就被鏟除了,大人的謀略和膽識已經遠遠超過了我的預料。加上大人對我禮遇有加,就更加使得我堅定了信念。所以,元皓想以平生之所學,來助大人一臂之力,不知道大人是否願意接納我這個落魄之人?”
高飛聽後覺得很驚詫,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未開口,田豐就主動來投,他當即按捺住心中的喜悅和詫異,拱手問道:“先生說這話可是當真的嗎?”
“大丈夫一言九鼎,此話既出元皓之口,就永遠不會食言。”田豐見高飛還有一絲顧慮,便站起了身子,朝高飛拜了一拜,緊接著道,“大人若蒙不棄,元皓願意從此以後跟隨大人左右,誓死效忠於大人。”
高飛見田豐這表情絕對不像是找他開涮,當即哈哈笑道:“我得元皓,大事可濟。”
“主公!”田豐躬身朝高飛拜了一拜。
高飛緊緊地握住了田豐的手,眼睛裏充滿了熱情,輕輕地喚道:“田先生……”
兩個人目光流動,互相注視著對方良久,那種眼神,似乎是相見恨晚的感覺。
良久,兩個人才彼此分開。
兩個人再度坐下,此時的心情是愉快的,隻聽田豐道:“主公現在可曾招兵買馬嗎?”
高飛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遼東剛剛趨於穩定,主要是我帳下人手不夠,做起事情來往往有點緩慢。”
“哈哈,主公,屬下有個建議,可以為主公招攬來更多的人才,不知道主公可否同意。”田豐笑道。
高飛道:“哦,先生快說說看!”
“如今青州正鬧黃巾,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勢,官軍不能抵擋,已經有大片城池被賊兵占領,這些士人很可能會浮海東渡。青州原為齊地,齊地多名士,而且在臨淄有一座先賢館,如果主公能在遼東建立一座同樣的先賢館,並且在這些名士靠岸之後,以國士之禮迎入先賢館中,相信這些名士必定會對主公感恩戴德。所為士為知己者死,這些來自齊地的名士肯定會願意為主公效力。這樣一來,主公便可以收攬青州多數名士,無論在治學或者是處理政務上,他們都能勝任。”
高飛聽完田豐給他所提出的這個吸引人才的策略,當即拍了一下大腿,大聲地道:“好,先生足智多謀,隻此一條計策,便為我解決了遼東人才不足的情況,實在是太好了。”
田豐道:“為主公效力,這是屬下應該做的,主公不必記掛在心上。”
高飛是一個實幹家,說幹就幹,當即找來了廖化,讓廖化組織起當地的漁民,一起多擴建一些木屋,以備不時之需,並且吩咐廖化等人善待所有靠岸的人。他自己則帶著貂蟬、田豐等人回襄平,準備建造一座先賢館。
回襄平的時候要比來的時候快了許多,因為時間趕得及,一路上便沒有怎麼在路過的縣停留。對於高飛來說,時間就是金錢,他現在要做的事情真的很多,一方麵要招攬人才,另外一方麵要籌備建造煉鋼廠和開采金礦。
八月初三,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高飛一行人終於回到了襄平,他親自為田豐選了一戶大宅子,讓田豐的整個宗族都住在裏麵,又讓人送貂蟬回太守府,他自己和田豐一起騎著馬奔走在襄平城西的道路上,為建造先賢館選址。
臨淄的先賢館高飛根本不知道什麼樣子,當即對田豐道:“先生,先賢館到底占地麵積有多大,又是何等模樣,我沒有去過臨淄,所以不太清楚。”
田豐也很納悶,為什麼高飛會帶著他出城溜達,此時聽到高飛的問話,他便恍然大悟了。勒住馬,急忙叫道:“主公,我們不必再朝前去了,先賢館設立在城中即可,也不必重新建造,那樣費時費力,來的一點都不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