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不過,為了中原百姓不再飽受戰亂之苦,華某也隻能鋌而走險了。隻希望魏王能夠以百姓疾苦為上,放棄對抗燕軍。”華佗麵不改色地說道。

魏王哈哈地冷笑道:“笑話!中原百姓之所以飽受戰亂之苦,完全是高飛一人所致。隻要他不來攻打魏國,中原的百姓依然可以過著安居樂業的生活。就是因為他極力的擴張,雄心勃勃,從討伐董卓以來,京畿附近連續上演了三次大戰,弄得京畿附近的百姓流離失所,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華佗搖了搖頭,說道:“怨天尤人,非大丈夫所為。”

“大王,徐軍師來了!”許褚這會兒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屋內氣氛不對,看了一眼華佗,見華佗泰然自若,倒是曹操有些生氣,便急忙通報道。

“讓他進來!”曹操的怒氣依舊掛在臉上,不知道是做樣子,還是真的怒了。

許褚很納悶,他還是頭一次見曹操這樣,以前不管有再大的事情,曹操都會十分的冷靜去麵對,怎麼今天見了華佗,就變成這樣子了。他猜不透,隻好轉身出門,見到徐庶後,便貼在徐庶的耳邊小聲說道:“軍師,裏麵氣氛不對,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大王如此生氣。”

徐庶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知道了。”

說完,徐庶便跨進了房間,見曹操真的把怒氣掛在臉上,而坐在旁邊的華佗卻泰然自若,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他走到曹操麵前,率先拱手道:“臣徐庶參見大王!”

曹操沒有理會徐庶,直接對華佗說道:“華神醫,你觸怒了本王,就不怕身首異處嗎?”

華佗笑道:“如果怕的話,我就不會說出那番話了。魏王把一切的罪責全部推卸在了別人的身上,不在自身上找缺點,如此諱疾忌醫,又怎麼能稱得上大丈夫呢?難道說,魏王屠殺徐州百姓數十萬,也是被高飛所逼的嗎?魏王殺人如麻,晚上做夢難道就不怕那些冤死的鬼魂來找你嗎?還有……”

“你閉嘴!”曹操怒氣翻湧,登時站了起來,滿臉通紅,指著華佗便罵道:“你一個山野村夫,居然敢對本王放此厥詞?許仲康何在?”

“砰!”

一聲巨響,許褚從門外衝了進來,抱拳說道:“大王有何吩咐?”

“把華佗拉出去,斬首示眾,懸其首在城門,將其屍體放在烈日下暴曬三日,我看誰敢再忤逆本王……”話還沒說完,曹操便感到氣血翻湧,胸中怒氣難消,頭腦就像熟透的西瓜要炸開了一般,疼痛至極,“啊”的一聲,便倒在了床上,還不忘記指著華佗說道,“拉出去……砍了……”

話音一落,曹操便昏厥了過去,這一次,他不再是裝的了,而是真的頭疼欲裂,昏厥了過去。

許褚毫不掩飾,直接抓住華佗便朝外走。

徐庶見狀,急忙叫道:“仲康且慢,此乃大王一時怒氣,華佗名滿天下,此時此刻,不可輕易殺害,先行軟禁起來,交由程昱看管。”

“軍師……”許褚為難道,“這是大王的意思,我怎麼敢違抗?”

“一切事情,我一人承擔,與你無關。如果你真的殺了華佗,那魏國將陷入空前的混亂當中。殺與不殺,全在你一念之間。”

徐庶說完話後,便急忙對華佗道:“華神醫,我家大王被你這麼一激而昏厥了過去,不知道大王可曾有事?”

“沒什麼大礙,請放心,不出半個時辰,他必然會醒來。”華佗指著桌麵上的葫蘆,對徐庶說道,“他醒來後,將葫蘆裏的藥酒灌給他喝,喝完之後,身體便自行通暢,保他三五年內頭風不再複發。”

“那一個月後呢?”

“魏王頭風由來已久,非藥石所能醫治,必須開刀。”

“開……開刀?什麼意思?”徐庶問道。

“取一鋒利小刀,在魏王頭顱之上鑿開一個小洞,然後……”華佗毫不掩飾的將治療曹操的方法給說了出來。

徐庶和許褚聽後,都滲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如果真的按照華佗的方法去做,那魏王還有性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