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神醫下去。”徐庶擦拭了額頭上的汗水,長出了一口氣,心想這件事別說魏王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就連他也不會讓華佗胡來。他知道,剛才華佗故意激怒曹操,隻不過是為了給以前被曹操屠殺的幾十萬徐州百姓出氣而已。

徐庶走到了曹操的身邊,看著昏厥過去的曹操,將曹操扶正,蓋上薄被,然後靜靜地坐在那裏,等候曹操的醒來。他暗暗地想道:“燕軍兵分五路攻打魏國,豫州隻怕是難以保全了,高飛來勢洶洶,賈詡有率軍增援韓猛,定陶的青州兵不知道能否抵擋的住賈詡的進攻,正值多事之秋,偏偏偏大王又……哎,我受命於危難之際,不知道能否力挽狂瀾……”

大概過了半個多時辰,曹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剛扭頭了一下頭顱,便覺得頭疼的厲害,看到徐庶坐在身邊,便喚道:“元直,華佗賊子呢?”

“已經按照大王的命令,殺了!”

“什麼?殺了?完了,完了,本王又犯了一個錯誤……”曹操捂著自己的額頭,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難受,是痛苦的表情。

“大王,華佗臨死前,留下了藥酒,正好治大王頭風,說喝下去之後,便可以藥到病除,他來這裏,隻是為了給那些被大王屠殺的徐州百姓報仇的,故意激怒大王,讓大王頭風複發。不過,在臣的嚴刑逼供下,他留下了這葫蘆的藥酒。大王請喝藥!”徐庶將從葫蘆裏倒出來的藥酒給端了過去。

曹操頭疼的厲害,見藥就在跟前,看了一眼那黑紅的顏色,以及較為濃稠的液體,便說道:“不喝!定然是那華佗賊子要害我,才故意這麼說的。元直,你一向聰明,為何不能看透其中奧秘?”

徐庶道:“大王,太多疑了未必是好處。如果大王懷疑是毒藥的話,那臣下願意先試喝一碗。”

說著,徐庶便將那碗藥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他跟隨在曹操身邊久了,也就知道了曹操的脾氣和性格,所以他才暫時瞞著曹操,說華佗已經死了。如果不這樣的話,曹操定然會更加的大怒,萬一又昏厥了過去,那就不是小事了。

徐庶將藥酒喝的底朝天,對曹操說道:“大王,如果這是毒藥的話,那過一會兒臣下就該被毒死了,如果臣下沒死,就說明這藥沒有說明這藥酒不是毒藥……”

“那倒未必,毒藥也分慢性毒藥和快速毒藥,萬一是慢性毒藥,那怎麼辦?”曹操還是不情願喝,擺擺手,忍著頭痛說道,“本王乃堂堂的大丈夫,頂天立地,豈能是小小的頭風能夠左右的?如果上天真的要本王死,那麼本王偏偏不順天應命,本王要逆天而行,我要讓老天爺知道,本王絕對不是那麼輕易被打敗的。”

說完這些話後,曹操猛地甩了甩頭,強忍著一陣疼痛,接著對徐庶說道:“元直,將最新的戰況告訴我吧。”

徐庶怔了一下,見曹操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定然是強忍著疼痛,而華佗留下的藥曹操又不肯喝。他看到曹操現在的這個樣子,正在猶豫要不要將戰況告訴給曹操呢。

“說吧,你不說,我也會去問其他人,何必如此麻煩。本王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隻管說出來吧。”曹操見徐庶不張嘴,便急忙說道。

徐庶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啟稟大王,燕軍目前已經兵分五路,據斥候來報,高飛已經命令黃忠率軍一萬攻汝南;讓張遼率軍一萬攻打潁川;張郃率軍一萬攻擊陳郡;太史慈率軍一萬攻浚儀;他自己則親率大軍進攻開封。看來,燕軍是想從外圍將我軍圍困在此地,一旦形成了包圍圈,我軍便隻剩下孤城一座了,早晚會被燕軍攻下。”

曹操這會兒變得很冷靜,想了片刻,問道:“那你是怎麼看?”

“臣下以為,陳留不可久留,這裏缺少糧草,臣在潁川兩年,在城裏囤積了大批糧草,足夠食用我軍食用一年,而且潁川有潁河,有山地,進可攻,退可守。實在不行的話,完全可以轉戰京畿附近,隻要不被燕軍包圍,我軍就有一線生機……”

徐庶頓了頓,接著說道:“另外,潁川挨著南陽,如果我軍和燕軍在潁川開戰的話,楚軍必然不會坐視不理,從這次大戰來看,楚軍一直沒有什麼太大的行動,應該是在等我軍和燕軍兩敗俱傷。而且,劉備也很仇視高飛,隻要大王派遣一位巧舌如簧的辯士去遊說一番,劉備很有可能會成為我軍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