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朱皓見到來人,便急忙問道。

“蔣義渠、淳於導兵分兩路,聲勢浩大,從雷首山西北方向滾滾而來,旗幟遮天蔽日,塵土飛揚,看不清來了多少兵馬。”

朱皓停下了腳步,皺起了眉頭,一臉的苦惱,歎了一口氣,擺手示意來人退下。他自己則緩緩地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哭笑不得地說道:“我早說過,高飛的軍隊是不好惹的,你就是不聽,這下韓猛發大兵圍剿,山中數萬百姓又將備受摧殘,想竊據河東,簡直是難上加難……”

自言自語一番後,朱皓當即衝門外的人喊道:“請祝公道大俠到此一敘!”

不多時,一個身形修長,頭戴鬥笠,背後斜插著一把長劍的人走了進來,此人一身如墨般的衣服,左手始終藏在了一雙手套中。他一進來,便抱拳道:“二當家的喚我來,所為何事?”

“大當家的被人擒了去,如今韓猛麾下的蔣義渠、淳於導又大舉逼近,我想請大俠代我去救大當家的,並且刺殺韓猛,隻要韓猛一死,其兵必然會退卻。事成之後,你我之間,再無任何羈絆!”朱皓抱拳朗聲說道。

祝公道沒有多想,隻輕微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殺人,隻救人。你們落得這個田地,全是大當家的錯,他一心想將河東竊為己有,不思進取,一意孤行,鬥膽和華夏國為敵,又不識時務,二當家深知其中緊要,為何不順應時勢?”

“你不必多說了,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義結金蘭的兄弟,我們曾經立下誓言,此誓不能背棄,即使身敗名裂,我朱皓也在所不惜。大俠,你劍法精妙,當世罕逢對手,念在昔日我救你的恩情上,隻請你殺了韓猛,前幾次你均不肯下重手,韓猛幾次死裏逃生,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進犯雷首山,他不死,雷首山將永無寧日!”朱皓道。

“他死了,雷首山也將永無寧日。皇甫堅壽其心惡劣,與當年董卓無疑,如果去年不是他蠱惑那萬餘百姓,又怎麼會有血染安邑的事情?誠然是一種手段,可是這種手段未免也太過惡劣了。你是我的恩公,我不希望看到你和皇甫堅壽同流合汙。但是我明確的告訴你,我祝公道曾經盟誓,劍下絕不殺一人,我這次隻負責將皇甫堅壽帶回。”

朱皓見祝公道不答應,他也不再說什麼了,隻拱手道:“有勞大俠了。”

“俠?我還算什麼俠?二當家的,你對我有恩,我在此提醒你一下,當以大局為重。即使占據河東能夠成功,你和皇甫堅壽夾在華夏國和秦國之間,也必然會被其所滅,不如……”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沒有關係,你隻負責救人便是了。”

祝公道點了點頭,沒在說話,轉身便走,步伐輕盈,身形迅疾,幾個起落的縱躍,便消失了。

朱皓隨即傳令,讓部下緊守各處緊要山口,並且命人撤回在風陵渡一帶的人,回援山寨。

………………

高飛騎著馬帶著皇甫堅壽,兩個人自從進入奔馳了數十裏地,尚未進入雷首山地界,加上山路難行,馬匹已經失去了作用。

此時天色已黑,高飛便停了下來,隨便找了一個樹林休息,同時將皇甫堅壽放在了身邊。

“此處離雷首山山寨還有多遠?”高飛一邊生起篝火,一邊問道。

皇甫堅壽吭都不吭一聲,說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你自己找去。”

高飛不再問,按照韓猛講的路線,估摸了一下路程,就算一夜不休不眠,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進入雷首山。不是距離長,而是山路太難走了,崎嶇不平,異常艱辛,這也是為什麼韓猛多次圍攻雷首山均無功而返的原因。

過了一會兒,墨雲翻滾,無盡黑暗籠罩而下,像死亡的幕簾垂落了下來,陣陣森然恐怖的氣息瞬間彌漫於天地間。

一股邪風吹起,吹滅了高飛所點燃的篝火,山林中百獸開始咆哮,狼嚎虎嘯,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高飛裹了裹衣襟,感到了一絲涼意,這時候的山林,確實是凶險萬分,未曾開發,蠻獸出沒,橫行無忌,恐怕也是進入雷首山的一道屏障,若是膽小者,絕對不敢在此過夜。

等邪風吹過,他再升起一堆篝火,光亮照射了周圍,也讓他有了一絲溫暖。

忽然,一道白光疾速的朝他射了過來,從他麵頰邊上飛過,削去了一縷白發,白光也刺入了他身後的岩石當中,同時一道黑影從空中飄落了下來。

那黑影正是祝公道,他指著高飛身後的皇甫堅壽說道:“我要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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