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個麼……是個秘密……”高麟故弄玄虛地說道。
黃忠見高麟不回答,他也不去追問,隻是覺得很是好奇,這呂布的方天畫戟,怎麼到了高麟的手中。
一日後,張遼、文聘、張謙都抵達了育陽城,和黃忠、盧橫都齊聚一堂,眾人兩下相見,各敘述一下衷腸。隨後,黃忠帶兵回汝南,張遼留下,率部駐守育陽,等待朝廷聖旨。盧橫留下高麟,獨自帶著親隨回洛陽複命。
三日後,朝廷聖旨下達,命文聘留守育陽,張遼回宛城,並且連降三級,但是依然總督宛城軍事,算是小懲大誡,以堵住悠悠眾口。
這日,傳達聖旨的斥候剛剛離開,張遼便見高麟在舞弄著方天畫戟,隻是年紀太小,個頭太低,那方天畫戟又長又重,倒是耍起來像是猴子刷棍。
對於這方天畫戟的來曆,張遼從未過問過,因為,那天在關羽決鬥之後,他便察覺到了樹上有人,用眼睛的餘光看見樹上的人是高麟,這才裝模作樣的將方天畫戟埋在那裏。其實,他隻是想將這杆方天畫戟留給高麟而已。對於他來說,方天畫戟的戟法和他的刀法背道而馳,不適合修煉,所以留給了高麟。
今日,他看見高麟正在演練方天畫戟,遠遠看去,便笑了起來,暗想道:“這二殿下還真是聰明,竟然把方天畫戟用朱漆漆成一通紅色,是生怕我認出來是奉先公的遺物。”
幾天前,高麟將方天畫戟扛回來後,黃忠一眼便認出了那方天畫戟是呂布的遺物,高麟這方天畫戟是挖張遼埋下的,生怕張遼認出來,所以便用朱漆漆了一遍,直到今天朱漆幹了,才拿過來用。
在張遼注意到高麟的同時,高麟也注意到了張遼,看到張遼並沒有對方天畫戟起什麼疑心,便安心地演練方天畫戟了。
張遼緩緩地向高麟走了過去,問道:“公輸公子,你這是幹什麼呢?”
“練戟法!”高麟道。
張遼笑道:“練戟法?你這也叫練戟法嗎?我怎麼看都像是在猴子在玩弄棍棒。”
高麟楞了一下,問道:“那應該怎麼樣才不算是猴子耍棍?”
“把方天畫戟給我,我演練給你看看。”張遼伸出了手,攤在了高麟的麵前。
高麟擦拭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皺了一下眉頭,稍微猶豫了片刻,似乎擔心這方天畫戟一入張遼的手,便會被認出來一樣。
張遼看出了高麟心中的擔憂,便說道:“這全天下的方天畫戟,都是一個樣的,我早年練過一招半式的,如果你信的過我,就讓我演練給你看看,保準你看了以後,就會知道這方天畫戟是如何練習的了。”
高麟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方天畫戟遞給了張遼。
張遼接過方天畫戟,便隨意的揮舞了幾下,點了點頭後,便道:“公輸公子天生神力,沒想到這麼重的方天畫戟,竟然能夠被公輸公子拿起來了。公輸公子,你且看好。”
言畢,張遼便開始演練方天畫戟,一經出手,便非同凡響,戟法被他舞弄的虎虎生威,大開大闔中卻也防守嚴密,三招過後,高麟都看傻眼了,因為這三招,正是“天下無雙”戟法的前三招,雖然說是起手式,可是這每一招都十分的繁複,而且常常跟正常的戟法背道而馳。
張遼演練完畢這戟法,便停了下來,說道:“這三招,是我昔日跟隨天下無雙的晉侯所學,隻這三招,便足足學了一個月。晉侯的戟法變化多端,看似招式平平無奇,實則內藏玄機,每一招都足以致命,所以此路戟法一旦施展開來,就如同狂風卷落葉一般。隻是,招式是虛的,體內的真氣才是實的。此路戟法,需要運行體內真氣,然後以真氣催動招式,則更能讓這路戟法剛猛異常,也能發揮出此戟法的最大威力來。”
“你是說先練氣,再練招式?”高麟不愧是武學奇才,一點就通。隻是,也許是出於擔心,所以高飛一直沒有讓祝公道和祝公平教授高麟的練氣之道,劍法,也隻是學了祝公道、祝公平平生最厲害的招式而已,真的和人比試起來,隻怕很容易喪命。
張遼點了點頭,見高麟是可造之才,又有心讓高麟學習呂布的戟法,所以才會如此的關切。
“天下武學,共分九品,最上乘者為一品,這戟法,便是最最上乘的戟法,是一品中的一品。漢末天下紛爭,晉侯單憑自身武力便能傲笑群雄,引得群雄討伐,可謂是真正的天下無雙。隻可惜,我隻會這三招,無法教授給你更多。但是隻要你練氣練的深厚了,再練這戟法,就不難了。所以,先練氣,後修煉兵器上得功夫,對你或許有莫大的幫助。再說你現在還小,個頭還不夠高,臂力也不夠強,所以舞動起來,看上去像隻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