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立生毫不客氣的打斷。
“鄭家?陳家?我管你們是哪家的大少爺大小姐,這裏更加不是你們在家裏囂張的那一畝三分地,原話奉還,你們兩個小輩都給我閃一邊去!”他冷笑兩聲,突然眉頭一皺,怒吼出聲。
“給我住手,你的人想幹什麼?”
鄭秀文聞言,不由眼中閃過一絲怒氣。
想她堂堂南洋鄭家的大小姐,在這個小地方竟然被一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老頭如此辱罵?
“我想幹什麼?”鄭秀文冷笑道,“幾百斤的炸藥放在你麵前,你難道眼瞎不成?”
飛少更是怒罵出聲:
“老頭,你還不趕緊帶著你的人滾蛋,不然等會炸藥爆炸可沒有眼睛,你這老胳膊老腿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陳立生臉色陰沉下去,炸藥他肯定認識,但他可不是這兩個小輩口中的意思。
寒潭裏有他千辛萬苦才找到的療傷寶藥,不知花了他多少心血,浪費了多少時間,怎麼可能容忍被這些人用炸藥毀了。
他臉色猙獰起來,冷聲道:
“給你們一分鍾的時間停手,要是你們不小心毀了這寒潭一分一毫,我今天定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找死!”
飛少勃然怒道,他長這麼大,誰敢這樣對他說話?
隻見飛少目光陰沉道:“王老,請您出手,幫小子教訓對麵那老貨一頓。”
聞言,他身後一直低頭閉目,沉默不語的老者先是微微點頭,輕聲道:“陳少,一切都交給老朽。”
說完他猛然抬頭睜目,眼中精光四射,一臉凶狠道:
“是誰得罪了陳少?簡直是不知死活,不把我王道行放在眼裏,現在乖乖站出來給陳少賠罪道歉,說不定看在陳少心情好的份上,老夫能饒你一命……”
他一邊說著狠話,一邊從懷裏摸出一副眼鏡帶到鼻梁上,當他目光轉到陳立生身上時,嘴裏說的話猛地頓住,臉上更是慘白一片。
“陳師叔,怎麼是您?”王道行哆嗦著說話,額頭冷汗瞬間冒了出來,哭喪著一張老臉。
“您……陳師叔,您,您可千萬別生氣,您也知道我眼睛又近視又老花,剛剛我說的話絕對不是對著您說的,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他一邊說一邊丟下飛少,小跑著繞過寒潭,跑到陳立生身邊又是一陣苦苦哀求。
飛少臉上已經做不出任何表情了,他雙目無神,一臉死了爹媽似的苦逼表情。
“我說他這幾天一句話不說,一副高冷的得道高人模樣,搞了半天竟然是這麼個情況。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哎呦,不行,笑死我了!”
蘇徒在一邊樂的實在受不了,跟杜甫兩人抱著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大笑,眼淚都差點笑出來。
羅蛟雖然沒有這麼誇張,但臉上也滿是難以壓製的笑意。
鄭秀文更是立馬離的飛少遠遠的,臉上滿是嫌棄,原本她就看不起飛少,此時對方在她眼裏更是跟一坨狗屎一樣令人厭惡。
“小子,你剛剛說什麼?”陳立生一腳把王道行踹到一邊,冷笑道。
“我,我……”飛少臉色慘白,哆嗦著嘴唇,最後一口氣沒上來,心中又急又氣又羞,雙眼一翻,急火攻心,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活生生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