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回 拉她遊街示眾(1 / 2)

慕容夜一擺手,“南大人客氣了,賑災銀能夠找回,多半也是運氣,並非本王一人之功。”首先是唐奕發現了車轍印,而後是楚赫下到淮河底將銀兩的位置打探清楚,接著就由侍衛們合力將銀兩撈起,真正有功的,是他膠才對,他已論功行賞,絕不會虧待了這幫手下就是了。

南正衍知道慕容夜冷淡的性子,也就不再多誇讚他,問道,“太後,不知是什麼人如此膽大,竟敢劫走賑災銀,可查清楚了嗎?”幸虧自己當時拚命相護,而且還受了重傷,足以證明他並非監守自盜,撇清了嫌疑,否則銀子一丟,他第一個就得被懷疑,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南雪鈺暗暗冷笑,這件事少不了又是慕容耀一手謀劃的,為的就是栽贓父親,逼她嫁給他。不過,他行事肯定萬分小心,自己是不會露麵的,所以逮不到他的把柄,也是莫可奈何。

太後搖頭,“暫時不曾抓到賊人,想來他們是不敢露麵的,哀家已著令刑部偵查此事,南大人傷勢未愈,就不必再勞心費神,安心養傷就好。雪鈺醫術高明,有她幫你調理,想必你很快就會好起來。南大人坐下說話吧,別累著。”

“臣謝太後恩典。”南正衍再施一禮,南雪鈺即扶著他坐到下首的椅子上。

結果他才坐下,就聽到謝以蓮聲嘶力竭一樣的大吼聲,“放我出去……南正衍,你這混蛋,你憑什麼鎖著我,放我出去,我要回謝家,我要……”

南正衍臉色一變,暗罵這賤人存心讓他出醜是不是!這柴房離前廳還有一段距離,她的聲音居然還能傳過來,雖然不是太清楚,卻能聽個差不多,足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在吼叫!

太後微一皺眉,“南大人,這……”好像有人在罵南大人,而且還是個女人,這是怎麼回事?

南正衍尷尬而又憤怒,謝以蓮以殺他的事,他都沒臉說,不然太後一定會笑他治家無方,何以輔政!“這……回太後,是個神智有些問題的人在胡亂說話,驚擾了太後,臣慚愧。”說罷使了個眼色給管家,意即讓他快去讓謝以蓮閉嘴,別丟人現眼。

管家抹了把頭上的冷汗,趕緊跑了下去。

既然是人家的私事,太後也不便多問,起身道,“南大人請好好養傷,哀家先回宮了。”

“是,恭送太後!”

太後隨即起身,見慕容夜看南雪鈺的眼神分明就是有話要說,心下明了,道,“夜兒,哀家先回宮,你跟雪鈺好生商議一下安置難民之事,若不出意外,明日他們就該到了。”

“是,母後。”慕容夜知道母後是在成全他,心中感動,客套的話也不多說,恭敬地送母後出去。

南正衍頗有些為難地皺眉,原本他是想待太後和慕容夜離開後,就處理謝以蓮之事的,可慕容夜卻留了下來,這讓他很不好辦。“雪鈺,你跟越王殿下是不是要去京城西郊?”此事他已聽南雪鈺聽過一次,所以靈機一觸,才想起這話來。

南雪鈺心中明了,父親這是不想越王看到謝以蓮現在的醜惡嘴臉,所以找借口把她和越王都支開,她也就不點破,點頭道,“是,難民已經陸續到達京城,安置他們之事,不能再拖了。”

“那你們快去吧,此事必得妥善處理,”南正衍大手一揮,一副國事為重的樣子,“我的傷不要緊,你不是說過嗎,隻要好好調養就可以,你去吧,別辜負了太後對你的期望。”

南雪鈺暗暗冷笑,麵上卻道,“是,父親。對了,父親在江淮之時,可曾聽說過是誰鼓動難民到京城來嗎?”

“那倒不曾,”南正衍搖頭,說起這件事,他也是真的氣憤莫名,“我才到江淮不幾天,難民之中就開始有了莫須有的傳言,我也曾出麵辟謠,可他們就是不聽,爭著往京城去,我根本就阻止不了,加上接著賑災銀又被劫,我就沒顧上。”他這麼說也並非替自己狡辯,而是實情,不過他多半也能猜到,難民之事跟翼王脫不了幹係,而當著慕容夜的麵,這話他不會說出來罷了。

“如此,那就以後再說,”南雪鈺對慕容夜道,“夜,那咱們去西郊吧。”

“好。”慕容夜點頭,向南正衍告辭,兩人即一起出去。

不相幹的人都離開了,南正衍臉色一寒,厲聲道,“把那賤人給我帶過來!”

“是,老爺。”

不大會兒,謝以蓮即大呼小叫地被拖上來,嘴裏兀自罵個不停,什麼難聽的話都罵的出口,也虧得她之前還自詡是大家閨秀呢,這是什麼涵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