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不知道,打昏他們的,當然是唐奕,他一路看著老於把馬車趕到大街上,然後再返回去接應南雪鈺,正看到有人跟蹤,如果不是看他們不是大燕人,而且又一身正氣的話,早就死在他手上了,又豈會是隻被打昏那麼簡單。
感覺到安陵清漓驚喜的目光,南雪鈺回眸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特別的表示,就像不認識他一樣。眾目睽睽之下,她絕不能露出認得他的樣子來,否則一定會惹人疑竇,引來是非。
太後條地鬆了口氣,雖然自己也覺得不該,但今日這樣的場合,恐怕也唯有雪鈺,才能從容應對,她即開口道,“安陵太子有所不知,這是哀家的義女,燕寧公主南雪鈺。”
“哦?”安陵清絕露出了然的表情,“就是那個被你們京城中人傳為仙女的燕寧公主?嗯,倒是生的國色天香,不知道有未婚配呀,啊?”既然有心試探大燕虛實,他當然在這兩天把京城逛了一逛,了解到一些事,對南雪鈺的大名,他當然聽說過了。
不過,他這話卻又說的太過分了,兩下裏才一照麵而已,他就問到如此隱私的問題上,不是成心羞辱人是什麼?說起來他還真是鼠目寸光,胸無大誌,就知道拿這種話來擠兌人,能成什麼氣候。
慕容夜目光凜冽,“與你何幹?”該死的安陵清絕,若再口出狂言,他定然不會客氣!
安陵清絕被搶白,也不以為意,不懷好意地笑道,“若是公主沒有婚配,不妨考慮一下兩國聯姻,如何?公主美貌無雙,隻須傾城一笑,還有什麼得不到,又何必多費心神呢?”他其實也是在暗示大燕,隻要將南雪鈺嫁給他,大夏就會借米糧給大燕,還用多說什麼。雖然他隻是才見南雪鈺,但也可以肯定,如此女子,是他生平僅見,立刻就生出將之據為己有的衝動來。
安陵清漓在旁皺緊眉頭,很是不悅,他雖然也想接近南雪鈺,但絕對不是有什麼卑鄙念頭,太子哥哥此番言語,也太汙辱人了,他實在看不過眼,已經忍不住要出言回護南雪鈺,又怕自己貿然開口,隻會給她帶來麻煩,急的不行。
而安陵清絕此語一出,眾皆嘩然,這大秦太子好狂妄的口氣,好汙辱人的說辭!這是在嘲笑南雪鈺生了一張絕美的臉,為的就是拿它做武器,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嗎?他這是把南雪鈺看成什麼樣的女人了,簡直不可理喻!
慕容夜的怒火已升到極限,手腕一翻,森然道,“安陵清絕,你是要自己出去,還是要本王打你出去?”這樣的人心思太卑劣,根本不相為謀,縱使借不到糧,也不能承受他的羞辱!
安陵清絕頓時大怒,“慕容夜,你--”
“安陵太子稍安勿躁,五皇兄也不可無禮,”南雪鈺抬手阻止慕容夜的責難,臉上笑容依舊,眼神卻已冰冷如刀,“安陵太子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嫂子的美貌隻是讓人看後賞心悅目,何況女為悅己者容,又豈能將之做為交換什麼的條件,安陵太子胸懷大誌,不會如此下作吧?”
這話可謂銳利之極,安陵清絕再笨,也明白她的意思,不禁又怒又啞口無言:好個南雪鈺,原來不是隻長了一張美貌臉蛋,還真是伶牙利齒呢!“哦,那照公主的意思,大燕還有其他引以為傲的條件,可以跟我大秦換糧食了?不知道是什麼?或者還有什麼人,比公主還要能出頭不成?”
說罷他得意而輕蔑地掃視眾人一眼,這是在嘲笑大燕無人,竟然讓一個女子出頭,與他談判,再看一看王座上那個白癡皇帝,更是不足為懼,也難怪他會如此目中無人了。
慕容夜冷冷道,“大燕人才濟濟,臥虎藏龍,又豈是你能夠知曉。”這安陵清絕太過狂妄了,就是欺皇兄什麼都不懂,就非要壓大燕一頭是不是?看來今天不好好教訓他一番,他就不知道大燕何以位列四國之首!
“是嗎?”安陵清絕根本就不屑一顧,他這次來,本來就是要借著借米糧之名,狠狠打擊一下大燕的,又怎會客氣,“本太子怎麼沒有看到,大燕有什麼聰明人呢?不妨出來切磋切磋,如何?”說罷傲慢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被他看過者,皆都心虛地低下頭,惟恐自己被點到,卻又接不下他的招,豈不丟人,而且還會成為大燕的罪人。
慕容夜森然道,“好,你的意思怎樣,不妨直說!”話都說到如此份上了,他若退縮,越發助長了大秦的氣焰,他就不信,憑他的武功,還接不下安陵清絕的招術,看得出來,這安陵清絕雖然會武功,但隻是尋常拳腳功夫而已,不會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