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殿下何必用這種殺人的目光看著本太子,本太子是不會跟你動手的,免得失了身份。”安陵清絕看來是有備而來,一見慕容夜接招,他禁不住露出得意之色,好像自己贏定了一樣,而且他出的難題,根本就不是誰武功高就一定能解的。
南雪鈺了然冷笑,因為有上一世的經曆,她當然記得安陵清絕出的難題是什麼,而且那時候因為夜無心朝政,並沒有在場,所以也並沒有參與解題,結果滿朝文武無一人解得,大燕就沒能借到大秦的米糧,還被好一番嘲笑呢。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所以她也不急開口,而是靜觀其變。
慕容夜氣白了臉,“廢話少說!劃下道來!”
安陵清絕好不得意,“越王殿下急什麼,既然是要切磋,總要把輸贏說清楚,不然有什麼意思。”
眾人一聽,頓時明白了,他分明就是有意來挑釁的,那他出的題目還不知道有多難呢。不過,反過來想,如果誰難解決了這難題,替大燕借以米糧,無疑就是大燕的大功臣,升官受賞自不必說了。因而雖然眾人心裏沒底,但也都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來,爭著立這一功。就連幾位妃子也都眼睛放光,如果趁著這機會大出風頭,說不定還能得到各國太子皇子們的青睞,借以擺脫這個癡傻皇帝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
然太後卻眼神擔憂,大秦擺明是在戲耍大燕,大夏國的太子也是一臉嘲諷地在旁看好戲,明顯也無心借糧,這要是比試不成,大燕不就無法度過眼前難關了?可是如果不接招,大秦也未必肯痛快借糧,這可怎麼辦?她越想越急,就要開口阻止,隻要不跟各國鬧翻,應該還有機會。
“母後,”一直注意著太後動靜的南雪鈺突然開口,以眼神示意她不必急,“五皇兄雖說性子急了些,不過也是為了大燕著想,既然旁人都已經打到大燕臉麵上來了,大燕輸什麼也不能輸了這口氣,就聽聽安陵太子到底有何指教,母後以為呢?”
太後微微皺眉,看雪鈺的樣子,似乎胸有成竹,她就一定能解大秦出的招嗎?雪鈺是很聰明,可架不住大秦是有意挑釁為難,萬一不成,大燕的百姓可怎麼辦?“這……”
“安陵太子以為大燕無人呢,”南雪鈺眼神銳利,笑容更是睿智,“母後就放心吧,說不定根本用不到能人,兒臣雖然駑鈍,也能一解安陵太子的高招,再說,就算兒臣解不得,就如五皇兄所說,咱們大燕臥虎藏龍,眾位大人難道會眼看著兒臣出醜嗎,是不是?”說著話,她美目一掃眾人,見所有人都是一副想要討巧的樣子,不禁暗暗冷笑:要是當真有人能解安陵清絕的難題,倒也不枉她誇讚他們一番了。
哦?這麼說起來,雪鈺是有必勝的把握了?太後雖然不知道她這份自信究竟能不能幫大並度過眼前這個難關,可除了相信南雪鈺,她還有什麼其他辦法嗎?“既如此,那你就多向安陵太子討教討教吧,眾位大人也必定會助大燕揚眉吐氣,你且放心就是。”如此一說,就將這擔子分攤到了所有人肩膀上,也省得萬一雪鈺解不得難題,會受到眾人責難。
“哈哈哈!”安陵清絕放聲大笑,“好,很好,大燕果然要派個女人出來自找羞辱啊,大燕皇上,你不再考慮考慮,派個能人出來應戰嗎?”他說著說著,又把話題扯到慕容俊身上去,為的還不就是越加羞辱人嗎?
慕容俊茫然道,“啊?什麼人?”
安陵清絕越發露出嘲諷的笑容,他就喜歡看到慕容俊出醜的樣子,感覺像是把大燕給踩到了腳下一樣。
慕容夜臉色已鐵青,“安陵太子有什麼招,隻管使出來,何必多說!”這安陵清絕太卑鄙了,明知道皇兄心性不同於常人,還非要如此難為他,簡直是小人行徑!
南雪鈺淡然看著慕容夜,知道他一直沒有奪位之心,也是不想背負千載罵名。但是依慕容俊的心智,怎麼可能保得了大燕的江山,唯有他登位,才能破除四大臣把持朝政的束縛,廣納賢才,揚大燕國威,借這次的機會,讓他明白這一道理,以消除他的顧慮,將來安心登位,也是不錯。念及此,她即向安陵清絕冷聲道,“安陵太子,請出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