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戮俯下身,冰冷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臉,說:“我對老女人沒多大興趣,既然她已經醒了,就把她充入女奴的營房,讓我突厥兒郎都享受一下當皇帝的滋味吧!”
什麼?他竟要拿我去充當營妓!早知如此,當初何不將我殺了!
我用力想仰起頭說些什麼,可是口中隻能發出“嘶嘶”的聲音,再用力咽喉處便又撕裂般痛起來,我隻能作罷。
賀戮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對我笑道:“我們救你,隻是想羞辱你,羞辱你們漢人皇帝!”
我憤恨的閉上眼,不想看到這個和啟恒一樣麵孔卻心思毒辣的人!
那灰衣人卻說:“可汗,漢人以詩書傳家,若是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太皇太後被突厥當做營妓,恐怕會侵全國兵力攻打突厥啊!據說霍將軍對她惟命是從,這次要不是霍青破了我們的大軍直搗黃龍,我們就有可能占領京師了。”
聽他話中的語氣,京城並未失守嗎?那啟憫他們如何了?我很想問,但我說不出話,就算問出來,他們也不會告訴我。
“那依你的意思呢?”
“既然可汗不喜歡她,不如請可汗把她賞給我吧?反正可汗隻是想羞辱漢人,讓她做我的姬妾,也算是一種羞辱。”
賀戮一時沒說話,我好奇的睜開眼,正好看到他正看著我,我冷冷看他一眼,又閉上眼不理會了。
“阿齊力,我明明救了這個女人,可她好像很討厭我。”他又俯下身來,那逼人的氣息迫得我不得不睜開眼。啟恒的眼神太深邃,我看不懂;啟憫的眼神雖然明亮,但諱莫如深;而賀戮的眼神,銳利的像老鷹,看了會無端的感到懼怕。對於我的厭惡,他好像很奇怪似的!這個人險些把我扔去當營妓,難道我不該討厭他嗎?可是當我看到他的臉,我卻又討厭不起來。
他很快覺察出來了,對上我的眼眸說:“到真是有趣,分明討厭我,可這眼神裏卻有幾分情義。”
看來他並不知道自己和啟恒長得很像吧?
他又笑起來,然後站起身說:“我忽然覺得這個女人也不是很難看,就讓她留在我的營帳吧!讓納木都好好照顧她!把她的傷治好了,讓她成為我的姬妾!”
阿齊力臉上略微閃過失望,但還是說道:“是,可汗!”
他走出去沒多久,有個長著山羊胡子的老人又進來,對賀戮行過禮,然後給我看傷,再對賀戮說了一段突厥語,我沒聽清楚。
賀戮臉色凝重,看了我一眼,對老頭兒說了什麼,老頭兒頻頻點頭,最後又施一禮退了出去。
賀戮叫了侍女進來,跟她交代了一番,然後也走了出去。
侍女笑眯眯的坐在我身邊,我微微皺皺眉,因為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我隻好繼續睡覺。
這裏一定就是西突厥的牙帳了,我雖然還活著,卻與死人沒什麼兩樣。不知道啟憫是否還活著,元曦和寶月都還好嗎?
(PS:賀戮應該會吃掉阿嬈的,至於怎麼吃,大家可以暢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