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此事是那高氏從中作梗,心中也惱恨她挑撥離間。加上險些害死寶月的新仇舊恨。啟憫要除她,我自然不會阻止。隻是這中間到底還有個子陵,忖度著問啟憫:“若要除掉高氏倒也罷了。隻是子陵將軍……”
他冷冷道:“自古忠悌不可兩全,外朝和內宮自然分得清楚。”隨即一挑眉,對我道:“隻是昨晚他冒犯皇後,處死也不為過。”
我倒吸一口氣:“你……”
他清冷一笑,道:“不過,他畢竟是三品大員。況且這種事對你名聲有損,朕反倒拿他沒轍了。”
我知他已有殺意,便不再多說。他對外戚十分防備,此次攻打西突未曾用子陵。也是不想讓高家太過出挑,將來不好收拾。子陵是啟恒的心腹,雖然與啟憫是郎舅。可到底心思隔了一層。
他就這麼抱著我,手一下一下的輕撫我的背。忽而笑道:“你知道每次單獨相處時你一叫我‘皇上’。我就渾身不自在嗎。”
他叫我皇後我也不自在啊。悶聲問道:“為什麼。”
“唉。”他歎了歎。道。“上回我說你每次疏遠都有個習慣。就是對我特別客氣。所以。我一聽你叫我‘皇上’我就知道你心裏不高興了,你不高興。我就不自在。”
我想了想,好像是這麼一回事。輕輕捶他一下,道:“所以你方才都是故意的。”
他又笑起來,下巴蹭了蹭我的頭頂,說:“我是看你吃醋很有趣。”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又在我耳邊道:“午膳是多喝了幾杯,原本想著回來歇一歇的,全被攪和了。左右下午無事,你陪我睡一會兒。”
我正要叫人進來,他卻嘀咕起來:“你陪著我就好了,要別人做什麼。你又不是不知我有潔癖。”
我不由失笑,一麵給他更衣一麵問道:“我不在的時候你怎麼過的?當皇帝到哪兒都是呼啦啦一大幫子的人,難不成就不讓宮人伺候了?”
“還是從前那些人,你不在,我就不必進後宮。自是在興慶殿後殿歇息的。”他上了床,我幫他蓋好被子。放下羅帳準備退出去,他卻一把拉住我,笑道:“說好了陪我的,你要去哪兒?”
我一愣,道:“我就在外麵……”話還沒說完,一股大力將我拉進被窩裏。隨即落入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接著就聽到他嘟噥:“讓你陪我睡覺還磨磨蹭蹭的。”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三下五除二的把我衣服脫了,我手忙腳亂的阻止:“壞了……撕壞了……”
“壞了再做新的就是。”說完,他已除盡外衣,撕開了最後一層褻衣。
許久許久——
他卻高聲喚人進來。我大氣也不敢出。狠狠瞪著他。他衝我一笑。對外麵的人說:“皇後身體不適,請皇子和公主不必過來了!晚膳送進來就是,無需人伺候。”
春分道了聲:“是!”難掩的驚訝。
我氣急:“你……你要幹什麼啊!”
他把食指放在唇邊:“噓,專心一點。”
一夜過去,早上醒來,直接踹人!
“有完沒完了還。”我不顧他的阻攔翻身下來。一看已經五更了。立即說道。“快起來。去上朝了。”
他愣了一下,見我毫不退讓,不情願的放開我。嘟嘟噥噥的起床,穿衣的時候還忍不住嘀咕:“看來我想當昏君都不行。”
我躲在被子裏竊笑,他要是昏君,我又是紅顏禍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