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潔——修潔!”千若驚呼一聲,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處牢獄之中。
用手肘部使勁按了按額頭,頭疼的異常,自己這是怎麼了。她記得自己擒了齊朱雀正準備逃跑,卻沒想到半路被他的貼身侍衛攔了。
然後……然後她還看到了喜兒。
可是怎麼回事,這四周的木欄杆在很明白的告訴她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被抓了,是被齊朱雀抓了?
所以說——那一切都是夢而已咯?
夢到自己剛剛穿越,到了一個與世無爭的小村莊,還遇到了那麼多可愛的人。若真是夢,那也算是個甜美的夢吧。
隻是,現在好夢醒了,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我來救你出去。”話音落,白衣現。
隨著一陣淡淡的花香,笙墨的身影出現在了牢房中,但是這一次,卻沒看到珠兒?千若有些奇怪,總覺得這笙墨和珠兒的搭配,就像是泠夜澈與夕顏的搭配一樣,百年都不會見著改變,所以這麼一來,還有些不適應,脫口而出就是一句:“珠兒呢?”
笙墨臉色一暗:“她有事。”謊話說的很牽強。但是千若也隻能夠視若無睹。
“那麼,我能知道這是哪兒嗎?”
笙墨手指伸出,拉著千若的手:“先出去,我在和你說說清楚。”說完,一道白光閃過,兩人便憑空消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從笙墨手心傳來的冰涼的感覺,千若卻總覺得好熟悉,就好像——就好像在夢裏的——修潔?
但是不對啊,雖然是夢,但是因為過分的真實,千若是記得的,修潔的身心是溫暖的,但是這個笙墨,修長的手指握著她的時候,卻總有股透到心底的涼意在包圍著她。
明明是兩種不同的觸覺才對,怎麼會聯合到一塊去了呢。千若暗笑自己太過多心。
一轉眼的功夫,千若和笙墨兩人已經來到了牢房的外麵。
大齊!兩個大字,很是威風的隨著旗幟在城牆上空飄蕩。
果然是在齊國,那麼,就是說她真的被齊朱雀捉了回來。但是喜兒呢?難道她不是幫著自己的?
自己怎麼會有那麼一段空白的記憶,到底是怎麼了?千若皺了皺眉頭,這事情,她想不通。
“你怎麼了?”笙墨略含著薄涼的聲音傳來。
千若看了看這個神秘的男人,實話實說:“我想不通很多事。”
笙墨卻微微的點了點頭:“原本隻是慕容瑾瑜落下懸崖的時候陰差陽錯的回到了21世紀,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近期卻發現他和另一個女子又再次回到了這裏。我想那個女子,應該就是你說的喜兒吧。”
說完,神色有些淩冽,能夠有能力穿梭時空的,他是能夠想得到有幾位的。但是這些,他不願,也不會讓千若知道的。
千若理了理思緒,都說慕容瑾瑜有奇遇,莫非就是回去了21世紀一趟。但是他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來找自己,還有,喜兒到這兒是想做什麼?是她有意為之,還是和自己一樣無疑掉了下來。
這樣想著,就在無意中催促笙墨:“你還知道什麼,說說我聽!”
“嗯——”笙墨想了一會兒,其實他實在想,他所知道,還有些什麼,是能夠告訴千若的,隨後,對著自己點了點頭,道:
“你被關在這兒,是齊朱雀的意思,還有,泠夜澈已經安全的到達魏國了。至於他借兵的事情,我就不太知道了。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說完,笙墨伸出手,示意千若將手搭上來。雖然心中很不願,但是他,還是明白,送千若道泠夜澈的身邊,才是她最願意的。所以,他的那些心情,根本無所謂。
誰知道千若卻搖了搖頭:“既然知道他安全,我就放心了。慕容瑾瑜和喜兒都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我要弄弄清楚。”
說完,準備走,卻又轉頭,她雙眼看著笙墨的雙眼,這個男人,眼中有那麼深那麼深的冰層,彌漫著的是散不掉的悲涼,還有一些是她始終看不懂的東西。
她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如此的幫我,但是我謝謝你,我希望你能夠稍稍快樂些。”
“我盡量。”笙墨低聲傳來,身影卻又再次消失。
原先他站的地方多出了一個包袱,千若走上前去查看,裏麵是一封簡單的信,除了她的沙漠之鷹,隻有一些日用品和換洗的衣物。
字跡清秀的像女子,和信紙一樣簡單的,是信的內容:
那些東西用於殺人的東西我暫先替你保管,你若有困難,捏碎這玉片,我自然會相助。安好。
信封中留有一枚葉片狀的玉片,上等的質地,薄的仿佛能夠看得到這葉片中的每一個經絡。做工也是十分的精細,這樣的一枚玉片,隻用做捏碎用,難免讓人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