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受吳琦瓏大驚小怪的惠,千若二人再次被有心人盯上。
不過這反倒如了她的心意,正愁著不知道如何混入齊王宮,這個機會,難道不是上天創造給她的嗎?
“我說,被這麼多人盯上你怎麼還笑得出來的!”吳琦瓏看著千若一臉笑意就覺得毛毛的,這女人傻了不是?
“你忘了你到泠國是去做什麼的?”千若卻還給她一個更一號的笑臉。
吳琦瓏忘沒忘她沒心思去想,不過她沒忘,慕染姝——齊國的二公主。這個身份,她卻還是記得的。如果能夠以公主的身份進入齊宮。
那麼,這一切的問題,都將會有個好的開始。
“你——想入齊宮?”吳琦瓏臉上寫滿了驚恐。
千若無奈的歎了口氣,她能說她也不想的嗎,但是喜兒和慕容瑾瑜這兩人,很明顯就是被齊朱雀所用了,不入虎穴安得虎子的道理她還是懂些的。
況且,若慕容瑾瑜真的是為她而來,那麼,她也應該要擔負起責任。至於喜兒,至少要讓她們有機會講話說清楚不是。
所以,綜上所述,如今除了入齊宮,她別無選擇。
齊公的眼線很稱職,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召集了大批的人馬秘密來到客棧待命。
“我為什麼沒感覺到?”千若一臉鬱悶的看著站在窗戶下的吳琦瓏,她在不時向她報告前來圍擊她們的侍衛人數,以及方位。
“聽聲辯位,這是一門要修煉的功夫。”
吳琦瓏自豪的托出。但是臉上卻不自然的流露出警備之色。不管怎麼說,她都覺得千若此舉,實在有欠妥當。
千若附在吳琦瓏耳邊低語幾句,吳琦瓏臉上喜憂參半。但是想想,現在這情景貌似還真就隻能這一個辦法了。
侍衛衝進來的時候,屋中隻剩下了一個人。遍尋了所有地方仍不見蹤跡,那些侍衛們一臉鬱悶,明明是兩個人的,難不成一個大活人還能消失不成?
事實讓所有人震驚,或者說,吳琦瓏的輕功足矣讓所有人震驚。
侍衛們不作他想,將千若綁的嚴嚴實實的,提堂會審。
當然,這堂,肯定不是真的堂嘛,而是齊三公子專設的‘堂’。
男子踱步而出,臉色還有些蒼白,想來是身上的槍傷還沒好的完全。即使是身著很簡單的一襲男裝,卻也是傾國傾城的姿色。是曆來優伶的絕佳人選。
男子由傭人攙扶著前行,走到千若麵前,嘴角挑出一朵好看的花色弧度:“你可知道,我一直在等你醒……”
隨後那朵花越開越豔,染上了嗜血的味道。
“你的傷,無礙吧?”千若無視了齊朱雀眼神中的淩厲。
這時,早在客棧外的侍衛們撲上來之前就消失掉的吳琦瓏匆匆趕來,後麵跟著一位須發花白的老者。
“兒臣,叩見父王——”齊朱雀大驚,連忙行禮。“不是父王前來,所謂……”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老者卻饒過他,直勾勾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千若大量很久。而後老淚縱橫。上前一把抱住千若:“我的兒,我的兒啊!”
這聲叫喚,仿佛要將壓抑了多年的情愫紛紛倒出。讓原本冷眼觀戲的千若,也不禁的動容。
老者便是齊公,從他身上明黃色的服侍就能夠看的出來。
齊公小心的將千若扶起,亂手亂腳的想要將困在千若雙手的繩索解掉,卻沒想到,這反是越幫越亂。
繩索不僅沒有鬆開,反而是越縛越緊。千若忍不住叫了聲痛。齊公急忙住手,臉上寫滿了歉疚。
“你——你,快些將公主鬆開。”齊公指著一同前來的吳琦瓏,急聲叫她上前。
但是吳琦瓏卻有些猶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齊朱雀,從進門起,齊公的眼中,根本就沒有過他。若說是因為見著女兒太激動了,可是那激動充其量不過一時半會兒,但是這麼久了卻還忽視齊朱雀,難道不太奇怪了嗎。
直到這時,齊公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齊朱雀,他有些惱怒。聲音也不怒自威起來:“哈跪在那邊做什麼,起來吧。”
說完,又向吳琦瓏招了招手,吳琦瓏這才向前走了幾步,很快將綁住千若的繩索解開。手上赫然出現了幾條紅印子。
無意中被齊公撇到,他臉上的怒意,便更甚了。
說實話,現在倒輪到千若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齊公對她的在乎,已經達到了一種她完全想不到的地步。
古人不是有很多兒女的嗎?怎麼她會覺得齊公對這個二公主的在乎,已經完全超出了那個陪著他二十餘年的齊朱雀了呢。
或者,這僅僅是她的錯覺?
千若搓了搓手腳上前,衝著幹瞪眼的兩父子盈盈一拜:“齊公,齊公子,你們這是……”
兩人轉頭,齊朱雀是毫無意外的怒目相視,而齊公,驚訝之餘則是慢慢的寵溺。
他上前看了看千若手上的紅印子,眼中有些心疼,伸手將吳琦瓏招呼過來,說道:“先帶公主去蝶園治傷,我待會兒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