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她走到近前時,才發現那幾個人不見了,搜尋了一大圈也沒有看到他們。
她在原地轉了幾圈,然後在一棵樹下發現了一個袋子,袋子是讚新的,裏麵不知裝了什麼,鼓鼓囊囊的,她狐疑的在袋子旁蹲下去,解開,發現裏麵放著一袋袋白色的粉末,然後立刻明白了這是什麼,也明白了自己是掉入了一個圈套。
她忽的站起來,想要將手裏的袋子丟的遠遠的,卻看到淩寒帶著一隊警察站在她麵前不遠處,一臉痛心的看著她。
“不是我。”顧暖想說這些百粉不是她的,可又發現,既然對方下了這個套,就一定不會讓她輕易脫身,這是要將她送進監獄的意思啊。
淩寒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手裏的 袋子,怒道:“不是你,你手裏怎麼會有這些東西?難道不是你親自和他們來這裏做交易嗎?你利用你身份的便利條件,將我們都蒙在鼓裏。”
明明知道,沒有查證,單憑她手裏拎著這樣一個袋子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淩寒還是控製不住自己去質問她。
顧暖紅著眼圈,看著他問:“你不相信我?如果我說,我是被一個年輕警察帶過來的呢?他說你遇到了危險,所以我才帶了槍,才緊張兮兮的衝過來,不顧自己的安危。”
淩寒身形一震,轉頭去看身邊站著的路征,路征也在思考,從小路上跑來兩名警察,手裏抬著一個人,走到近前,將那個人放在地上,正是剛才帶顧暖來的警察。
剛才還生龍活虎的警察,現在已經臉色灰暗,死了一會兒了,路征蹲下去,檢查了一下警察心口的子彈孔,判斷了一下大小,然後報了一個子彈的型號。
淩寒停了,用更加痛心的目光看著顧暖說:“還說和你沒關係,這子彈明明就是你手槍裏配的子彈。”
顧暖沒有說話,她在思考,淩寒說得對,她手槍的子彈是特製的,公安機關配的不是這種子彈,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淩寒,隻有她手中有這種子彈,這麼說來,她還真成了嫌疑犯。
一時半會兒是洗脫不了罪名了,顧暖傲然的站直身體,冷冷的看著淩寒問:“既然你認定我是凶手,那麼,告訴我,我的動機是什麼?”
夏雪衝過來,激動的說:“那還用說,你的動機就是你手裏的毒品,你本來就是黑社會頭目,手裏就沒幹過幹淨的事情,販賣毒品能謀取暴利,你趁著這個機會混到我們身邊,真是居心叵測。”
“你閉嘴,夏雪,你的惡毒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不要在這裏做出一副正義淩然的樣子,說不定,這一切就是你的陰謀,目的嘛,當然是為了男人,你說呢淩寒?”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顧暖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她環保雙臂,懶洋洋的看著淩寒,眸中滿是失望。
淩寒被她看的一陣心虛,蹙眉暗想,莫非這件事真的和她無關,可是,警察的屍首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剛好在這裏?
路征看了看顧暖,又看了看淩寒,語氣和氣的說:“顧小姐,我們也不能說這件事就是你做的,武斷不能解決問題,不過,在場的嫌疑的確是你最大,所以,麻煩你跟我們回去做個口供,我們調查一下,爭取盡快還你清白。”
顧暖知道今天這件事想要就這麼了結是不可能的了,好在路征並沒有把話說死,他說要回去做調查,也沒說立刻就要拘禁她,還是留了餘地的。
現在的情況,也隻能這樣了。
顧暖緩緩走過來,經過淩寒的身邊時,都沒有看他一眼,這樣淩寒心裏很不舒服,不知為何,他現在越來越承受不了顧暖的冷漠。
一行人回了警局,雖然路征說的好聽,要為顧暖洗清冤屈,可警察審問她的時候,分明就是將她當做案犯來審,問話很不客氣。
審案用的是疲勞戰術,想趁著她疲乏時戒備最低,讓她自己說出事情的真相。
張浩負責審理此案,他坐在顧暖的對麵,冷冷的看著她,問道:“顧暖,你老實交代,昨天下午四點半左右你在做什麼?不得隱瞞。”
顧暖已經被連著審理了二十四個小時,頭頂上一盞明晃晃的燈照著她的蒼白的臉龐,她的眼底布滿了血絲,抬眸看了眼張浩,實在到了忍耐的極限。
“我說張浩,你別以為和夏雪上了床,就是她的人了,她這麼處心積慮的陷害我,還不是為了能重新回到淩寒身邊,你別徒勞為別人做了嫁衣裳。”因為惱火,她說話也就沒留情麵,張浩臉色青白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