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黃浦易匆匆登基,國家不可一日無君,朝政大亂,不利於國家萬民,提早登基可以讓大家放心。
本來,登基之日就是宣布皇後之位的時候,可是,因為這次宮變,有了玉笙簫和淩寒的鼎力相助事情變得複雜了。
作為一國之君,答應了人家的事情當然要做到,可是黃浦易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放過顧暖,放顧暖去和淩寒雙宿雙飛。
最後,他無賴的將約定延期,也就是說,顧暖可以和淩寒離開,但是孩子必須留下來,因為那是他的子嗣,別人無權帶走。
顧暖一聽,頓時蔫了,孩子不和她在一起,就算離開了牢籠一樣的皇宮,獲取了自由,她又該如何甘心呢?
冥天和黑子留在她身邊,勸她,走一步看一步吧,也是,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淩寒雖然不甘心,可也不能和黃浦易搶人,隻能等著顧暖生產之後再來接她,轉念一想,人家要留下自己的孩子,也在情理之中。
玉笙簫卻不這麼想,他總覺得黃浦易是拖延之策,因為他總覺得顧暖的孩子不是黃浦易的,而是淩寒的,如果是淩寒的,他反而以要孩子未名留下顧暖,不就是不想讓他們夫妻團聚嗎?總而言之,他們夫妻相聚之日漫長而遙遠,淩寒還是太過樂觀了。
回國後,玉笙簫和淩寒很快就開始忙碌起來,玉笙簫是儲君,淩寒又是他的得力幹將,國內許多勢力需要清除,許多行業需要整頓,每天忙這些事都能忙到大半夜,忙起來,對顧暖的思念也能少一些,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幾個月轉瞬即逝,終於,到了顧暖生產的日子。
黃浦易站在產房外麵,記得團團轉:“醫生,我夫人怎麼樣?”
醫生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說:“夫人沒事,好著呢。”
又問手下:“我讓你請的人來了沒有?”
“來了,就在外麵。”
“讓他進來。”黃浦易一握拳,暗下決心。
下屬急忙出去,將一個黃頭發藍眼睛的外國中年男人迎進來。
黃浦易陰鶩的眼睛看著他:“先生,聽說你很多年前,曾經給一個中國人催過眠?”
那個外國人點點頭:“是的,當時那個小夥子也就二十歲不到,長的一表人才,不過,剛剛受傷,女朋友死了,心神俱焚,家裏人怕他挺不過去,就讓我給他催眠,將他女朋友那段忘記了。”
黃浦易唇邊漾出一抹譏笑,女朋友死了?心神俱焚?這個借口找的還真是好。她看了眼那位國外很出名大師說:“正好,我這裏也有一位病人,最心愛的人也死了,心神俱焚,大師給她催眠吧,讓她醒來後不那麼痛苦。”
那位大師有些猶豫:“上次給那位病人催眠,是因為他受到比較嚴重的燒傷,如果意誌力不夠堅強,很有可能就此醒不過來,這位病人......最好是問一下病人的意願,催眠畢竟時間複雜的事情,如果病人不願意自忘記,不知道效果會如何。”
“就如你上次那位病人一樣,她剛剛經曆生產,意誌力最薄弱,就算被催眠也沒有什麼問題。”黃浦易目光堅定的說。
那位大師不敢多說了,他是醫生,催眠是他的本事,無法和這些權貴比,如果他惹惱了在這位權貴,將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上次在那個孩子無意識狀態下催眠他,他的心裏就後悔了很久,這一次,他一定要留一手。
黃浦易在產房外麵等著,可是等了很久,都不見裏麵有動靜傳出來,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便讓侍女進去看一下,結果,侍女進去後,產房裏麵空無一人,顧暖不知去向,醫生和護士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看手刀砍得手法,是顧暖下的手,真是沒想到,這個女人這幾個月溫順都是假象,到了這個時候,居然留了這麼一手。
黃浦易一腳踹翻一個凳子,心急如焚,就開始大發雷霆“還愣在這兒幹什麼?快去找,夫人有什麼問題,你們一個個都別想好過。”
那些下屬急急忙忙四處搜索,黃浦易走進產房,觀察了一下產房裏的情形,裏麵肯定是沒有密道的,剛才他和那位催眠大師說話時,似乎有個護士從產房裏出來過?
他當時沒有太過留意,現在想來,那一定是顧暖沒錯,她居然堂而皇之的從他眼皮子地下溜走了,還真是出徒了啊。
顧暖走了不多遠,避過走廊上的監控,鑽進一個婦科的病房裏,她需要在這裏歇歇,因為孩子馬上就要出來了,她都感覺到腿間的不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