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易憋著笑,十分嚴肅的走了過去,那樣子,著實像一個遊走世間,隨古板但的確有著高超醫術的神醫,就差那白花花的胡子,他左右打量著司文紅了的手,微微搖頭歎息:“這手,恐怕是廢了。”
兩人一唱一和,倒是將旁邊的容素華氣綠了臉,她生在榮王府,一直以來都是金枝玉葉,在家中,父母兄弟愛著,在家外,數不盡的傾慕者為她摘星星摘月亮,何時這般委屈過,也顧不得對方是什麼公主了,衝上去就想將那一巴掌給打回來,誰知在半路還沒有朝司文伸出手,右臉頰又是火辣辣的一個巴掌。
“姑娘想打我?膽子倒是不小,就算是你父親都不敢這般對待本宮,現在就憑你,也想打本宮。”
說罷,也不理會容素華,隻是看向王景,王景能和容素華一隊,除了看上她的美貌,還有她的靈力,可此刻容素華被打的連還手也不敢,這不僅是在打容素華,也是在打他王景的臉。
隻是王景的神色被隱藏的很好,讓人看不出半點的不愉悅,他王景能走到這個位置,就能代表他不是一個蠢才,如果這個也要動怒,那他王景就真的不是王景了。
司文看著王景不為所動,隻是笑了一笑,她並不覺得意外,剛剛不過是想讓容素華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一點點的代價,她打不得王景,難道還打不得一個榮王府的庶女?
江陽王在北宇王朝也有一定份量,這一點,司文還是知道的。
女子的手中是白玉瓶身畫著荷花的樣式,就算沒有打開瓶子也可以聞見芬芳撲鼻,她遞向了王景,柔弱無骨的手中便是萬金難求的生肌膏。
“世子若是真的想一輩子這般,本宮也不攔著你殺容錦年,可你想想,不論是伽藍學院還是江陽候府難道會要一個身有殘疾的人?”女子嘴角噙笑,可王景看不見那笑容中有半點笑意,隻是身藏著威脅與警告。
“不如殺了她們再取生肌膏,公主這樣分明就是針對你,留著也是禍害。”容素華用的是心術傳音,王景聽著是巨細無遺,可其他人卻是什麼也聽不見,可聽不見是一碼事,知不知道她用心術傳音便又是另一碼的事了。
王景冷冷一眼瞪過去,還說什麼蕙質蘭心,看來也不過是徒有其表,這樣的方法也虧的她說的出口。
殺了長安公主?他是能殺了她們全部人,可誰能保證此事不被泄露出去,北宇皇待這個女兒如珠似寶,定然不可能因為不知道誰是凶手就不聞不問,當此事沒有發生過,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北宇國的雪煞組織也不是吃素的,殺了長安公主,他恐怕也不得好死。
所以殺人這條路,是劍走偏鋒,不到萬不得已,他怎麼會殺死司文,他畢竟是個惜命的。
賈元祁能夠讀懂人心,自然也就明白了王景心裏在想些什麼,於是踱步走到了司文隨便,喁喁思語。
聽到賈元祁的話,司文一番思量,將手遞給了王景身旁的一個男人,繼而轉向王景,頗有一點一笑泯恩仇的味道:“此事的確是本宮對不起世子,若是可以,本宮覺得這事還是不要傳出的好,就當作是給本宮一個麵子,此事我們就當作從未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