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走近罌粟身旁,伸手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男子緊盯著罌粟的雙眼中,滿是心疼和不忍。微微皺起的眉眼,也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要不然我幫你把這些東西弄下來,等零回來以後,你就說是你弄得。”
一旁的三號,走到了男子近前,伸手將其從地上拉了起來。眼中閃爍出的冰冷,以及口中低沉的話語,散發著一股平日少有的嚴肅。“不想受苦,就少搭理這事”
罌粟望著身後已然空無一人,隻好再次望向了眼前的屍體。許久過後,少女好似想明白了什麼,伸手慢慢的向著眼前的屍體抓去。顫動的嫩手,握住了身下屍體的耳朵,用力的向一旁撕扯著。可奈何少女用盡了力,卻是才將屍體的耳朵,扯動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師傅是為了罌粟好,所以你要努力,你要變得和師傅一樣強!”少女嘴裏嘟囔著,手上的力道卻是一分也沒有減少。少女手上撕扯著,肩膀聳動的同時,還帶著一絲絲恐懼的心理。可其依舊沒有放棄,手上拽動間,硬生生的將屍體的一隻耳朵給扯了下來。
站在少女身後的容錦年,聽到罌粟嘴裏的嘟囔聲,不禁在其身後抿嘴偷笑了起來。遠處的夜銘曜望著這邊一蹲一站的師徒,嘴角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同男子站在一起的三號與鷹,則是因為剛剛的事,兩人不依不饒的吵了起來。
“師傅,你剛剛怎麼不讓我管罌粟,你難道沒有看到她看那些屍體的眼神麼?那是多麼無辜、多麼單純的眼神……”鷹一邊將三號拽著自己肩頭的手拍到一旁,一邊手舞足蹈的瞪著三號的麵容,不高不低的說著話。
“正因為我看到了,所以才沒有讓你待在那裏妨礙罌粟成長。你以為零會不知道罌粟害怕那些惡心的死屍?”三號伸手向著男子的耳朵拽去,可卻被鷹靈巧的身姿躲了過去。當下隻好吹胡子瞪眼睛的瞅著近前的男子,微微揚起的手掌作勢要抽鷹的腦袋。
“師傅,你這麼一個善良而又正義的男人,怎麼會變得這般冷漠呢!你不可再這麼下去了,你要拯救你自己!不行,還是我幫你拯救你自己吧……”鷹躲開了三號抽下來的手,嘴上卻是如同衝鋒槍一般,“嘚吧嘚嘚吧嘚”的說了一堆。
“既然你這麼想去救罌粟那個丫頭,那你去啊!我現在不攔著你……”三號轉身向著一旁正在烤著野味的二號走去,絲毫沒有再回頭看鷹一眼。小樣,和我鬥!我就不信你敢當著零的麵,幫罌粟……
鷹望了望三號走遠的背影,又望了望容錦年和罌粟所在的位置,當下便向著二人走了過去。當其還未接近時,容錦年的身子便向著男子轉了過來。待女子看到來人是鷹事,剛剛還笑著的俏臉,眨眼間變得冰冷無比,一對黑亮有神的眼眸,也在此事掠上了一層冰冷的意味。
“嗬嗬、嗬嗬……我就是來看一下,沒有別的意思……”鷹訕訕的笑著,一雙眉眼儼然笑的略微有些僵硬,男子的額頭上不知何時已冒出了絲絲細密的汗珠。“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零你不要誤會!真的!不行你可以問我師傅……”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響,罌粟轉頭向著身後望了過來。待少女望到身後站著的容錦年時,馬上從地上站起身來。伸手便拉住了容錦年的臂彎,如同孩子般撒嬌著。“師傅,罌粟不想再做這些了。好師傅,你要不然吩咐罌粟做點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