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不知何時,罌粟的身影竟與容錦年撞在了一起。二人手中緊握的長劍,緊緊的交織在一起。罌粟手中的冥王劍與容錦年手中的水寒劍,硬生生的僵持著。
二人的眼眸,也在此時緊緊的望著對方……
罌粟本以為這樣,便達到了容錦年心中所要求的高度。怎知,下一秒,水寒劍上的冰淩便如同冬日墜落的雪花,破碎在空中,一片片的向著地麵上墜落而去。冰晶落地,塵土輕揚。
一絲絲寒氣由二人腳下彌漫開來,像是春季的野草般,遍地生長。眨眼間,罌粟同容錦年腳下的地麵,便被寒冰所覆蓋。
不一會兒時間,此處的空間已然變成了冰天雪地的模樣,時不時天空中還散落著幾絲雪花。若不是因為此時是在戰鬥中,此處的景色當真有些迷人至極。
罌粟望著周遭遍地橫生的冰錐,以及散落而下的雪花,一時間竟有些發愣。
“粟兒,此時發呆可不好……”
女子的輕笑聲如同炸雷般,在罌粟的耳邊響了起來。當其反應過來時,一切都晚了。隻見容錦年手中的水寒劍,輕輕揚起帶動絲絲雪花。
“噗”的一聲清響,罌粟肚子上便被撕開一道猙獰的口子。女子呆愣著雙眼,望著肚子上血流不止的傷口,心中不知名處好似流淌過一絲酸楚。
“師傅……”
罌粟抬眼望著對麵冰冷著俏臉的容錦年,嘴唇嘟囔著,看起來特別委屈。
“罌粟,你若是依舊這麼懦弱,便不配做神的傳承者,更不配做我容錦年的徒弟!”
冰冷刺骨的聲音,似嘲諷、似不屑,在罌粟的腦海中激起千層巨浪。容錦年強忍著心中的疼惜,冷眼望著罌粟。
隻見罌粟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就連握著冥王劍的手,也變得蒼白異常。女子貝齒緊咬著薄唇,血紅色的瞳孔,隱隱泛著淚光。
“師傅,我就想做你的徒弟,簡簡單單的做你的徒弟啊……”
話語聲還在空中回蕩著,可罌粟的身子越突然像是激發了體內的潛力一般,瞬間來到了容錦年的身前。
狂暴的氣息,快若迅雷的速度,一切的一切都在預示著,這才是罌粟本身擁有的力量。容錦年輕抬劍尖,手腕微翻,便將罌粟刺向自己胸口的一劍擋了下來。
“速度剛剛夠,力量還有些匱乏……”容錦年一邊指導著,一邊手把手給罌粟做著示範。
這一鬥便是許久,以至於最後罌粟靈氣耗盡,全身已被汗水打濕,才堪堪停了下來。容錦年望著被鷹扶在懷中的罌粟,溫柔的摸了摸女子的發絲。
“粟兒,師傅也是為了你好,若是你遲遲這般下去,便會一直激發不出傳承之力的所有力量……“
罌粟感受著容錦年眼眸中的無限疼惜,眼眸中的淚水再也抑製不住的衝了出來。
“師傅。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粟兒以後會努力的。”
說著、說著,女子的眼淚便如斷了線的雨滴般,顆顆墜落而下。
容錦年轉身望向了夜銘曜,隨之將手臂伸向了男子。
“拿來!”
夜銘曜望著容錦年現在的模樣,不禁有些疑惑。當即搖了搖頭,表示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