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日的陽光靜靜地從窗外照射進來,帶著絲絲暖意散落在床榻上。容錦年如同八爪魚一般,抱著臂彎中的被子,雙眼微眯的沉迷於夢中。
“咚咚咚……咚咚咚……”
殿外傳來的敲門聲,像是催命般的在殿內回蕩著。奈何容錦年睡的太過香甜,兩耳根本不聞窗外聲。
“主人、主人……你再不開門,就不見不到我了!”
嘲風扭動著身子,不停地用腦袋撞擊著殿門。為何不用爪子?隻見其龍爪之上,不是淌著鮮血就是外形扭曲……
終於在嘲風嘔心瀝血的呼喚下,容錦年迷迷糊糊的從夢中醒了過來。隻是還未等女子反應過來,隻聽“砰”的一聲巨響,一道金黃色的虛影從門外衝了進來。
“嗷……”
幼小的金龍滾落在地,顫抖的身子好像忍受著巨大的痛楚似得,一雙龍瞳也被其瞪的越發的猙獰。
容錦年定眼望清地上的身影時,臉上詫異的說不出話來。原因無他,隻因為嘲風此時的形象,竟是頗為狼狽,哪還有一點點龍族特有的氣魄?
“嘲風,你這是怎麼了?”
女子快步下床,身上隨便披了層薄紗,便來到了嘲風身前。伸手撫上金龍的身軀,觸摸著龍爪上微微扭曲的骨骼,容錦年驚訝不已。
“你這是被人打了?”
嘲風滿頭黑線的盯著眼前所謂的主人,麵容上帶著深深的不屑。難不成我被你丟給了小魔頭的事情,你居然忘記了?當然,嘲風不會傻到把這話說出來,但是在心中抱怨兩句總是可以的。
“是罌粟……主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
嘲風忍著身上的痛楚,急劇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雙金黃色的瞳孔,不知何時已然蒙上了層水霧。
“粟兒?怎麼可能……”
容錦年皺眉沉思著,忽然腦海中閃出罌粟糾纏自己陪她玩的場景。“你是說是粟兒把你打成這樣的?”
嘲風望著容錦年眼眸中閃耀著的精光,立馬將腦袋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般。“對對對!就是罌粟那個小魔頭……”
還未等其再抱怨幾句的時候,容錦年忽然展眉一笑,臉上的神色哪有責怪的意味。隨後,女子的一句話,卻是令嘲風剛剛湧上的欣喜,全部付之東流。
“沒想到粟兒進步這麼快,還真是應該好好獎勵獎勵她……”說著,容錦年從嘲風身前站了起來,一雙眼眸直接掠過癱倒在地的身影,腳下的步伐怎麼看怎麼像是正在向著殿外走去。
“主人!主人!難道你不管嘲風了麼……”
嘲風此話問的可謂是委屈至極,若是有旁聽者在此,即使不聲淚俱下,定然也會將其摟在懷中好好安慰一番的。
怎知,容錦年拍了拍額頭,一臉歉意的回身向著嘲風望了過來。“嘲風,是粟兒太貪玩了,我代她向你道歉!不過你這傷勢我查看過了,隻是些皮外傷,沒有什麼大礙的。”
說完,容錦年丟給嘲風一顆金色的丹藥,便到床榻旁開始穿衣服了。唯獨留下依舊癱倒在地的嘲風,欲哭無淚的顫抖著身子。
雖然隻是皮外傷,可是也很疼的好不好?
隔日,當容錦年用秘法打開幻嬰閣的密室時,一股綿長而又洶湧的氣息,猛然從門縫內竄了出來。以至於女子不得不撐起靈氣屏障,才能安穩的進入密室。
映入眼簾的是夜銘曜打坐的身影,隻是男子周身閃耀著紫色的靈氣,卻是令人無法忽視的存在。待容錦年仔細感受時,不禁雙眸瞪大,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