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到處是鮮花和笑臉,新娘在酒店準備好的房間內,雍容華貴地靜等入場,忽然,侍者送進來封信,拆開,新娘快速地奔向靠窗的衛生間。
夏沫沫作為伴娘,擔心婚紗纏著新娘的腿腳,精心地等候在外,其間,她接到大學時期暗戀她的男同學薛子健打來的電話,說婚禮過後有重要事情要說,心裏掠過一絲甜蜜,她未卜先知地預料到了內容。
夏沫沫看向廁所的門,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新娘出來,進去後卻發現,裏邊早就空無一人,新娘居然在婚禮前夕逃婚了!未及驚詫,新郎南黎川就帶著四個保鏢氣勢洶洶而來,得知一切後認定了夏沫沫是幫凶,強硬地要她做代嫁新娘。
夏沫沫抱定決心,誓死不從。
幾分鍾後,南黎川戾氣的眼神射出,似湧現了無數隻凶猛野獸,空氣仿佛靜止般陰森逼仄。
“夏小姐,你考慮的時間已經夠多了,現在務必做選擇:第一,跟我去舉行婚禮,或許我能放你一馬;第二,倘若不從,從做決定開始,你就會生不如死。”
迎著劈裏啪啦的冰渣,夏沫沫緊咬牙關,握緊雙拳:“法治社會,不是你隨便跺跺腳就能地震的。”
南黎川從鼻子裏哼了聲:“身為‘傳承公司’的總裁,我南黎川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也但凡跺腳,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夏沫沫心下顫抖,但仍不做選擇,色厲內荏地堅持站著。
不識相的女人,南黎川的耐心忍到了極限,他大手一揮,旁邊站著的四個保鏢即刻從僵屍狀態下複活,一行五人虎視眈眈地就要出門。
夏沫沫驟然清醒,她完全能想象得到以後的日子裏,自己被各種莫名的事情糾纏不休的情景,而答應下來,隻要走上一遭,就可以萬事大吉,權衡利弊,她的臉漲的通紅通紅的,聲音諾諾著帶有顫音:“我答應你,但,就今天。”
危險氣息一點點地逼近,夏沫沫深深地低下了頭。
酒店房間內,化妝師又一次開始畫起新娘妝,隔壁,夏沫沫衣服口袋裏薛子健的來電再一次響起,修長的食指輕輕地闔著透明的玻璃茶幾,保鏢當即毫不猶豫地關機。
半個小時後,身穿白色婚紗的夏沫沫,挽著西裝革履麵色嚴肅的南黎川,走在通往神聖婚禮中心的紅毯上。
周邊“新娘變臉了”的小聲議論不絕於耳,夏沫沫直覺得自己的臉皮掉在地上,又被無數隻腳踩踏著。
南黎川完全不受影響,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按照司儀的指示一一進行著。
整場婚禮用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的時間,好不容易結束,夏沫沫如釋重負地長長出了口氣。
夏沫沫換上自己的衣服,準備走出房間時,忽然,堅硬的胳膊攬過去,隻輕輕用勁兒,南黎川就老鷹捉小雞地箍住了夏沫沫。
夏沫沫呼吸困難地預感不妙,胳膊腿一起掙紮:“你個無賴,不信守承諾,放我走!”
伸出的雙手卻被反扣在後,剛剛抬起的腿也被死死地夾住,四肢以麵對麵的姿勢尷尬地出現著。
南黎川鷹一般地盯著眼前滿臉通紅的小臉,靠近:“不信守承諾的人是你,一天的時間還長,足夠我們做足無賴的事情。”
窄小的空間越來越讓人窒息,粗重的呼吸碰觸臉頰,夏沫沫極力向後躲著,緊張地閉上眼睛。
時間仿佛靜止般凝固不前……
南黎川修長的食指夾著張紙,在絨毛跳躍的緊繃臉蛋上下滑動,“倏”地蓋上柔柔軟軟的嘴唇:“這是一百萬的支票,算作今天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