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夏沫沫好像在哪兒見過,第二眼望過去,她驚的下巴都要掉了,居然是梁萃怡。
她不在南家老宅呆著,跑這兒幹什麼?難道,她是來找南黎川的?
夏沫沫的心“咯噔”下,忽然就想起了,一天都找不到南黎川的事情,南黎川是和梁萃怡一直在一起,所以才不方麵回電話?
也不對,就憑梁萃怡,是阻止不了任何事情的,思想剛剛卡殼,電梯口處,南黎川和南陳國一前一後走出來了。
答案瞬間就揭曉了,南黎川不回她電話的根本症結在南陳國身上。
眼看著他們三個人就要看到她了,夏沫沫一個轉身,蹲在了旁邊的花壇下,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呼吸變得異常急促。
梁萃怡的高跟鞋敲打著地麵,發出愉悅的聲響,一條大長腿閃過,夏沫沫看到她上了一輛嶄新嶄新的蘭博基尼,隨後,南陳國和南黎川也走到了近前。
臨上汽車的時候,夏沫沫聽到南陳國壓抑著聲音訓斥:“黎川,交代給你的事情都記住了嗎?一會兒要好好表現,這可是唯一的機會,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否則,後果自負!”
聲音不大不小,車內的人根本聽不到,而躲在花壇下的夏沫沫卻聽得一清二楚,她明白了,南陳國說的這些話,是不想讓梁萃怡聽到的。
南黎川頓了頓,空氣瞬間稀薄的讓人窒息,但也隻有幾秒鍾的時間,車內的梁萃怡輕輕地按了聲喇叭,南黎川簡短地回答了三個字:“記住了。”
南黎川伸手打開了後座的車門,南陳國坐了進去,他又繞到駕駛位置上,眨眼功夫,蘭博基尼就開出了“傳承公司”。
夏沫沫看的恨不得把眼珠摳下來,年輕男女坐在前排,老人坐在後排,這分明就是一家三口如常出行的座位安排,是有意為之?還是聽之任之?
或者,不謀而合的背後,其實是在透露著某些驚天動地的變化?
夏沫沫不明白南陳國和南黎川談話裏的內容究竟是什麼?可憑女人的第六感,應該和梁萃怡有絲絲縷縷的關係,不然也不會在車外邊叮囑,不然也不會在一聲喇叭後,快速給出答案。
夏沫沫蹲在相隔不到兩米的地方,雙腿酸麻的差點兒一屁股坐在地上,可即便是真坐下去了,也隻能是自己站起來,開著蘭博基尼的那個人,根本就看不到,也好像無暇顧及吧?
可能跟蹲著的時間太長有關,夏沫沫開始心慌氣短的上不來氣,無形中,她感覺那張更大的網一天都不曾離開,還有越收越緊的強大勢頭。
不安不確定的危險籠罩下來,忽然,她沒出息地想到了懷孕的最不可靠的辦法,如果有了南黎川的孩子,地位會不會鞏固些呢?
思想像無根的浮萍般漂浮著,夏沫沫深一腳淺一腳地回了家,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抬頭看到那麵重新改造的牆壁,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牆壁上還有改造時的絲微氣味兒,接連兩次碰到的情景也仿佛剛剛發生一般曆曆在目,可那個想辦法的男人,卻又在為另外的女人費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