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會去哪兒呢?(1 / 2)

夏沫沫說完最後一個字,一直堅毅著的心再也抻不住了,她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風暴,索性把眼睛閉上,不管南黎川有怎樣的暴怒,她都沒有看到,也就權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等了很久很久,心裏也一次次地上演了模擬著的情景,懸蕩著的心終於能稍微平靜下來時,不止一次上演在腦中的鏡頭並沒有出現,眼睛不相信地慢慢睜開,疑惑著怯怯地看過去,悔意又一次占據了她的整個心髒。

南黎川沒有說一個“不”字,沒有任何的隻言片語,但短暫時間已經變得通紅的眼睛,彰顯著它的主人在極力忍耐著巨大的不適,雙眼漸漸地就染出了火焰般的灼熱,勞斯萊斯用比剛才更快的速度向前疾駛。

勞斯萊斯駛出顛簸不平的道路,駛上平坦的馬路,兩個人都心藏洶湧著的話語,卻誰都不再開口半句。

不知道是疾駛的速度稀釋了濃烈的情緒,也不知道是堅強隱忍著的忍讓,一路上長時間的無言後,進到別墅內,王媽問兩個人是否順利的時候,沒等夏沫沫說話,南黎川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可以。”

隨著這句話,夏沫沫的心中當即湧現了很多的感激、感動之情,動容著鼻子略微酸澀地衝王媽默不作點了點頭,就望向眼前仍然麵無表情的五官。

南黎川的話不多,但也足以表明他心中巨大的變化,她記得上次隻提到了韓小舍,南黎川就盛怒著隔了一天,通過王媽才有了點兒表示。

而今天,她還提到了韓小舍的母親,那個照片上十有八九就不在了的女人,南黎川居然當著王媽的麵,貌似什麼都沒有發生般說句兩個字的話。

夏沫沫非常識趣地在南黎川去洗手的時候,及時地遞上已經浸了水又擰好的毛巾,輕輕地放到寬大的手掌內,也似乎把自己的一生都放了上去。

夏沫沫與此同時抬眼去看南黎川,期望再更多的傳達出此時彭拜著的心,但南黎川卻低下去,並沒有與她對視交流。

她心疼地等南黎川擦完手,再什麼話都不說的把毛巾給掛了起來,接下來的事情是即將顛覆過去幾十年的觀點和看法,或者叫做成見也好,而一切都來的也太過突然,即便是心智極為成熟的南黎川也是要有些時間緩存的。

在墓地裏的情緒太過悲傷,夏沫沫隻簡單地吃了點兒飯,就躺在床上睡午覺了,夢裏她又看到了母親羸弱的身子,距離極遠地交代她“一定聽話”,想著即便離去還不放心自己的母親,無意識的哭聲從睡夢中真情流露著。

南黎川把被子輕輕地蓋在夏沫沫的身上,剛要去上班,又聽到了小聲的啜泣,扭頭,兩行眼淚晶瑩地掛在長長的睫毛上,無意識的情緒帶動著麵部表情,眼淚瞬間就從上邊滾落下來。

緊接著,睫毛處又是潮-濕一片。

南黎川關心地用手試探了下的光潔的腦門,體溫並沒有什麼大礙,瞬間,他就想起了夏沫沫在回來路上說的,要他明確地主動向韓小舍表示和好信息的事兒,劍眉緊蹙,雙手抱胸,他停住腳步,長時間地看著一塵不染的夏沫沫,很久很久地收不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