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沫不知道睡了多久,腦袋晃動下醒了過來,隨之渾身酸疼的感覺襲來,她想可能是白天累著了,就準備再睡會兒,剛翻了個身,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的南黎川。
南黎川正對著窗戶而立,夏沫沫從後邊看到,午後三四點鍾的太陽的餘暉灑在似乎凝固著的身軀上,已經變成黃暈的光泛出略帶殘缺的淒美,高大的後背都籠罩著無言的躊躇。
夏沫沫的心發緊疼痛著的同時,也看到了一縷希望之光,正如不甘心退下的陽光般,從南黎川的身上透射出來,讓她一下子就眼前發亮。
夏沫沫知道能讓南黎川在她麵前如此顯露弱點和無助的事情,除了跟韓小舍有關再無其它了,突然的發現讓她睡意全無,精神抖擻著想再用把力,或許就能攻下南黎川這個堅固的堡壘。
此時距離和韓小舍約定的兩天時間,差不多已經過去了一半,但這半天取得的效果又是顯而易見的,夏沫沫決定去告訴韓小舍,讓他也和自己一樣堅定信念,等待奇跡的發生。
夏沫沫還有一個隱隱約約的憂慮,她始終都擔心韓小舍不是真的要留下來,而是安慰她的措辭,這也是她急於去見韓小舍的主要原因。
第二天上午,她早早地吃了午飯,早早地帶著略微不安和略微驚喜著的複雜心情趕往了韓小舍演奏的飯店,這次她並沒有帶飯,因為決定要直接去飯店。
夏沫沫想,畢竟飯店是吃飯的地方,她提溜著個飯盒進去,不管是不是去找韓小舍,總會引人注意的,這樣一來,對韓小舍極其不好。
夏沫沫想好了,進去後,她就當做一個食客,靠近韓小舍的地方坐下去,而後趁著周圍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再遞給他個信息。
她也想到了萬一讓韓小舍分心而引來飯店老板不滿的問題,可那又有什麼,韓小舍根本就不屬於這裏,也無所謂有沒有這份工作,他和南黎川和好後,說不定就會重去“傳承公司”上班,最起碼不出現在此了。
夏沫沫想起這些問題就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暢快感,至於韓小舍的吃飯問題,夏沫沫在來之前就想好了,等韓小舍演奏完出來,她就叫外賣,也借以慶祝這件可喜的事情。
距離韓小舍演奏的飯店越來越近,夏沫沫的心卻莫名的越來越慌亂起來,她捂住心口告訴自己要鎮定,不要為莫須有的不存在的事情自己嚇唬自己,潛意識內,她還是在擔心著韓小舍是否會不辭而別的事情。
帶著敏感的情緒進去飯店,一眼望過去,她真的沒有看到韓小舍的人影,心下一驚,再看看時間到了上食客的鼎盛時候,韓小舍會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