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漠卻不再解釋,將蘇淺淺抱的穩穩的,一步一個腳印向著停著車子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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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這麼久,蘇淺淺有點精疲力盡,靠在軟軟的座椅上就睡了過去。
雷漠將車子穩穩的聽到雷家豪宅大門外,輕手輕腳的打開車門將蘇淺淺小心的抱入房間放到了床上。
從蘇淺淺失蹤到找到她再到回家,經曆了大概三個多小時。
此刻已經快到九點了,天空泛起了墨色,點點繁星點綴在星空之中。
雷漠歎息一聲,仰頭看了看天空的顏色後將窗簾拉上。
他又尋來了急救箱。
從中找出酒精和棉球,為蘇淺淺清理手腕上的傷痕。
這兒用著柔和的照明燈看著,那些傷口清晰可見。
白嫩的肉片翻出紅豔豔的血肉,可見當時挽的很深,撞擊的力度很大。
雷漠緊緊的抿著薄唇,手上卻愈發的小心翼翼。
他捧著蘇淺淺的手,一點一點的用棉球為她擦拭。
睡夢中的蘇淺淺察覺到疼痛,好看的柳葉眉蹙起,嘴裏嘟囔著想要把手給抽回去。
“別動!”
雷漠的臉色很不好,聲音裏含了怒氣。
他氣自己也氣這個不懂得顧念自己的小女人。
既然她有時間弄破手腕割繩子,怎麼就不知道告訴他自己的位置在哪裏。
怎麼就把繩子給弄開了才想起來和他通話。
這麼深的傷口,這麼恐怖的口子,她都不知道疼嗎?
她到底是怎麼忍受下來的!
越想越氣,越想越難受。
蘇淺淺又不配合的抽手,他幹脆利落的將吼了一句。
事實證明,睡夢中的蘇淺淺也是非常識時務的。
立刻乖巧的任由雷漠幫她上藥,眉頭不皺了手也不哆嗦。
要多乖就有多乖。
雷漠再次無聲的歎息一番。
他縱然是有火,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柔,每次沾著酒精的棉球落下的時候都避開了紅豔豔的血肉。
生怕酒精直接流到傷口中弄痛了蘇淺淺。
可是有的鏽鐵沾染在了傷口之上,他必須給清理出來的時候,就將蘇淺淺的手捏的緊緊的。
柔聲的哄道:“好了,要上藥了很疼,你忍著點。”
雷漠用鹽水稀釋了酒精後,吸到吸管中,將蘇淺淺的手放到床邊,拿著調配好的藥水直接就衝刷了過去。
“啊!”
蘇淺淺如同一隻炸毛的小貓,尖叫一聲從床上一躍而起。
茫然的眨巴著大大的眼睛,隨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兩隻手拚命的來回甩著,眼角因為疼痛都滲出了淚花。
“很疼?”
雷漠的眼眸裏滿滿都是心疼,立刻捧住蘇淺淺的手,怕她來回甩再著了風。
“疼!疼!疼死了!所謂傷口上撒鹽也就是這種程度了,太TMD疼了!”
蘇淺淺齜牙咧嘴的怪叫著,還是克製不住,身子都跟著抖起來。
艾瑪,雷漠到底給她的傷口上弄了些什麼東西?
不會是撒了鹽了吧,不然怎麼這麼疼呢?
“我怕你的傷口發炎,用了生理鹽水摻了酒精為你衝洗傷口。”
雷漠的聲音裏全然都是哀怨:“這會兒知道疼了?早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