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兄……”越夕鴻驚訝的說道,“你是讓我……”他簡直不敢相信,“喝你的血,這怎麼……怎麼可以呢?”
那白龍還是朝那小血河點了點頭,就趴在那裏不動了。
“這……”,越夕鴻也不知說什麼好,但感覺嗓子幹渴的厲害,又想到那龍身軀巨大,這血對它的身體也許沒什麼大礙,一直呆在這裏不吃不喝也不是辦法,何況又有父仇在身,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越夕鴻慢慢地走到那龍血前,又朝那白龍看了看,見那龍還是趴著不動。就俯下身來用鼻子聞了聞,那龍血卻也沒什麼異味,又試著用舌頭舔了舔,雖然有點酸澀,還有點冰涼,但也比想像中好喝多了,就趴在地上喝了幾大口。
越夕鴻感覺喝足了,就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忽覺得一股寒氣從丹田直衝全身,身體頓時冰涼無比。這時心口處又疼痛起來,而且越來越厲害,體內一會熱一會冷,仿佛有兩股真氣在體內亂撞。越夕鴻頓時疼得在地上滾動起來,一邊叫痛一邊還喊著:“龍兄,你不是害我吧。”
那白龍見狀也迅速得爬到了越夕鴻跟前,身體來回扭動著,好像也慌得不知所以。那越夕鴻在地上喊了一會就沒了動靜,暈死過去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越夕鴻醒了過來,感覺體內一點難受的感覺都沒有了,心想難道自己死了嗎,又摸了摸脈搏和心髒都還在跳動,隻是有些亂而已。他忽然又看見眼前又多了一個人,一身黑身打扮,正背對著他,那白龍也安靜的趴在洞角。他慌得站了起來,對那黑衣人喊道:“你是誰。”
那黑衣人頓時被嚇了一跳,忙轉過身來,怪聲怪氣地指著越夕鴻說:“你小子……怎麼還活著。”
越夕鴻見那人約有五十多歲年紀,身材矮小,頭發前禿,長相也有些醜陋,卻也還是畢恭畢敬的說:“前輩不見我活得好好的嗎?”
“我剛才還見你全身冰涼,以為你死了呢?”那黑衣人又上下打量著他說。
“是啊前輩,我也以為我自己死了,不過我的脈搏還跳動著,不信你摸摸看。”說著越夕鴻便伸出手來。
“不摸不摸,你也不是年輕女子,知道你是活人就行了。”那人擺擺手沒好氣的說,他又轉念問道:“我奇怪的是那雪龍怎麼沒有吃了你。”
“哦,前輩不知,他是怕我這身上的令牌。”越夕鴻畢竟初入江湖,沒多少心計,說著便從身內拿出了那塊“雪龍令”。
“你怎麼……”黑衣人吃驚的說,“你怎麼會有此物?”
“前輩識得這塊令牌?”趙夕鴻問道。
“我怎麼不認識,”那黑衣人理真氣壯的說,“這是我教聖物,世上僅此一塊,怎麼會在你的手裏。”說著便伸手欲搶。
趙夕鴻見狀趕忙收手躲避,說:“這是先父生前所給,你怎能說搶就搶。”
“你父親叫什麼名字?”那黑衣人聽了便縮回手問道。
“我父親叫越天行,晚輩是越夕鴻。”越夕鴻回答。
“原來是少爺,”那黑衣人說著便想跪在地上,但忽有起身說:“你沒有騙我吧。”
“我已到了這個地步,怎敢騙前輩呢。”
“哎呀,原來真得是越少爺,”黑衣人急忙跪在地上說。
“前輩快請起,”越夕鴻趕忙彎身扶那人說,“難道前輩認識我的父親。”
“是啊,”黑衣人站起來說道:“你父越天行在二十多年前是我的恩師,我這二十多年一直尋找著師父,不想今日蒼天有眼,讓我見到了少爺。”那人說著眼淚都流了出來。
“還沒問前輩尊姓大名。”
“我叫陸無常。”那人擦了擦眼淚說。
“前輩名字好特別啊。”越夕鴻有些奇怪的說。
“我是姓陸,隻因我二十年前闖蕩江湖時,性格有些怪癖,又喜怒無常,是有好事的江湖人給起的這個悼號,又因我天生愚笨,後來幹脆就真名給忘了,隻記得這個悼名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陸無常說著又擺了擺手,忽得又問道:“恩師可好?”
越夕鴻聽到他問起了父親,也傷心的流著淚說:“父親已經……去了。”
“你說什麼?”陸無常聽後瞪大了眼睛問,“師父死了,這……怎麼可能,想我師父有神功護體,百病不侵,況且這世上也沒幾個人是師父的對手,怎得會死。”
“是……”,越夕鴻哽咽的說,“是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