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機。人生需要契機,契機是什麼,契機是給你一個可以完成的機會,契機是百萬不可以中的一個可以,契機是萬千大道中,唯一有可能走通的一條。契機不等於成功,契機不等於坐享其成,它隻是一個希望,一個可能實現的希望,但是如果沒有了這個希望,那一切就都是絕望,所以不管如何,一旦出現了契機,就是給了你一個繼續下去的可能,抓住它或成功就在眼前。
翻開小被的裏麵,果然看見了一行小字,因為小字是繡在內襯上的,所以並沒有因為小被的汙損而太過損壞,當然了因為顏色的混淆,所以稍微的造成了辨認的模糊,但是大體上還是看的明白的。
‘南城單家,有子於東;靜水李府,小女荷珠。城山古廟,禍之為原;啼血遺子,祈望天憐。’
這是一幅帶有絕筆意思的詩句,已經有了一定文字功底的苟單,細細一想也大概尋思出了一些意思,這裏的意思是有個叫單於東的,和一個叫李荷珠的,至於城山古廟應該是一個地方,而下一句禍之為原,是什麼禍事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最後一句卻是讓苟單震動最大,啼血遺子,祈望天憐。這幾乎就是絕筆之意,自己不想活了,也可能是無法活了,而孩子隻能是靠天來養活,將孩子的命運寄托在天意之上。
這個孩子是誰,不用想都知道,就是現在的苟單,但是之前出現的這兩個人,一個是單於東,一個是李荷珠,到底和自己是什麼關係,這裏並沒有說清楚,也可能是自己的父母,也可能是仇人,還可能是其他,這都不能確定,但是有一點現在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的被遺棄也是逼不得已的。
所以在震驚的同時心裏也有了一絲欣慰,自己的父母也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選擇的拋棄自己,他們對自己的愛不比任何父母的少,所以多少年來對父母的那一絲怨恨,在得到了這個答案時,瞬間被化解了,可是化解的同時,苟單的心裏卻更加的痛了,痛的是最後一句話,自己的父母他們現在還在嗎?這是一個凶大於吉的答案。
看著這些字句,苟單知道不是父親就是母親所寫,也許這是他們留給自己最後的紀念,看著這些字苟單能感受到這裏麵滿滿的愛意,此時經過太多的悲歡離合,體驗過太多的人生苦楚的苟單,也已經是鼻子發酸,眼淚在眼眶裏徘徊,雖然沒有留下,但是卻慢慢的流在了心裏。
杜芳婷他們說的對,自己總是以自己的想法來論斷事情並不是好事,而且自己這個得過且過,知足常樂的性格,雖然讓自己少了很多的憂愁,可是也多了很多的傷痛,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就如現在這突然知道了的,自己根本無法撫平的傷,幾乎讓自己已經無法喘過氣來。
人生中什麼樣的打擊最大,‘情’之一字最是刻骨銘心,不管你是鋼筋鐵骨,還是鐵石心腸,在情上都會被毫無抵抗的絕對輾壓,親情、友情、愛情。總有一個是你無法抗拒的,他可以改變你的人生,改變你的性格,改變人生的目標,改變你的一切認為無法改變的態度。
苟單經曆了人生的第一個親情,雖然這是根本沒有見過麵的至親給予的,可是那種血濃於水的遙相呼應讓他無法無視,無法拒絕,無法抵抗。
老叫花子是自己一生感恩的人,但是這不是一個層麵的事情,也不是可以用來比較的,對於這兩個方麵,苟單是無法衡量的,孰輕孰重哪裏又分的清。
這一刻苟單突然有了新的決定,或許自己是應該去爭取些什麼,這樣也許讓更多的不幸變成不可能,最不濟也是在他發生後,自己有了改變他的能力,彌補他的缺憾。
在以前的小窩棚重溫了一次從前的時光,當第二日太陽爬上中天時,苟單來到了護城河邊的圍欄上,這時對麵正好飄來了動聽的小曲,這個曲子苟單記得,他很是喜歡聽,雖然自己並不懂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就是喜歡他的旋律,這沒有什麼原因和理由。
在他的旁邊有順溜陪著,其實順溜也感覺出來,這個蛋哥和以前不同了,可是具體說他又說不出來,不過他知道一點就可以了,蛋哥對自己還如以前一樣照顧,對於順溜來講這就已經足夠了。
“順溜,和我一起走吧”。苟單閉著眼睛,聽著小曲,突然對順溜說道。
“好啊,隻要你不嫌我,我就跟著你走”。開口爽快的答應後,順溜又有些疑慮的說道
“可是我也走了,咱們的地盤怎麼辦,還有那幾個兄弟”。其實順溜知道,和苟單走了可能以後就不用要飯了,不說吃香的喝辣的,一日三餐還是能保證的,但是畢竟這裏有自己的基業,對於自己的那些東西,他還真有些舍不得,因為可也是他們辛辛苦苦攢下的,還有一起共患難的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