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夏艱難的睜開眼睛,胸口出一陣憋悶。
是死了麼?眼前的景象由虛變實,陳恩夏的思想還是處於混沌之中。
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來,在陳恩夏頭上形成一道詭異的光線,在陳恩夏眼裏,未免就有些神秘之感。
有什麼尖銳的東西一下紮在自己身上,陳恩夏來不及說出什麼,便又閉上了眼睛,沒了知覺。
元藍坐在陳恩夏的床邊,對麵的教父瞳孔晶藍,見陳恩夏又暈了過去,不自覺鬆了口氣。
元藍抿著唇看向教父,剛醒來的陳恩夏臉色蒼白,元藍不忍心看她。
“您能保證,這個藥物對她沒有什麼傷害麼?”他倒是沒有想到陳恩夏竟然有此烈性,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這種蠢事,陳恩夏竟也真做的出來。
他以為,自己已經做的夠多了,還是說,陳恩夏還記著上次的那件事?
教父將口罩從自己臉上取下來,臉上亦是一臉慈悲相,“這位女士執念太深,要是不這樣做的話,隻怕她還是會做出傻事。”
那藥可不止起著讓她昏迷的作用。
教父頓了頓,有什麼在他眼裏一閃而過,元藍自是沒有注意到。
“也隻有這樣做,神才會眷顧她。要知道,自我了結的人是上不了天堂的。”
元藍微微抿唇,伸出手和陳恩夏的手握在一起,兩人十指相扣,倒是給元藍早就了一種兩人在一起的恍惚感。
“隻要對她身體沒有傷害就好……”元藍眸色渙散,看著兩人的手微微出神。
倘若他早一點遇見她,她愛的也就不會是宗呈川了吧?
他花了那麼長時間布的局,隻是為了一個陳恩夏。
可是陳恩夏做了什麼?為了擺脫他,竟然跳了海。
那一瞬間,他的腦子全是空白。
元藍的手微微用力,昏迷著的陳恩夏手竟然察覺到痛意,微微瑟縮,將元藍從思緒裏拉了出來。
元藍眸子深不見底,將自己的手鬆開,陳恩夏在陽光的籠罩下,臉色白的近乎透明。
教父上前一步,臉上的笑有些慈悲。
將食指放在元藍的眉心,教父道,“上帝會眷顧你。”
元藍迷茫的看著教父,臉上有些許的怔然。
“叩叩叩……”
外麵傳來敲門聲,元藍瞬間恢複平素的冷靜模樣。
冷峻的瞥了教父一眼,對著外麵道,“稍等。”
說著轉身向外走去,在身子從門縫裏擠過的那一瞬間,迅速的將門關上,似是害怕裏麵的什麼東西被人發現。
莊流子微微皺眉,收回了想要往裏探視的眼睛。
“元先生,還是沒有陳小姐的消息。”
元藍看著莊流子,眼裏閃過疑惑,卻在一瞬間又斂了下去。
“元先生最近似乎對陳恩夏的事情特別關心呢。”
莊流子笑出來,倒是讓人看不出什麼,“還不是看元先生廢了那麼大的力氣將人給弄過來,卻想不到天不遂人願,倒是可惜了。”
說實話過了那麼長時間,陳恩夏八成是沒命了,就算是撈出來,也不過是一具腫脹的屍體罷了。
隻是這條船,元藍才是真正的主人,隻要元藍不說停,便沒有人敢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