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麵具,如今簡素能很習以為常地出現在大街上,看著路上變化萬千的人和事,或笑,或轉身離開。
這天一直逗留到天快黑簡素才回了齊威那去。齊威昨日去出差了,大概要四天的時間才能回來,故而她如今回到這別墅,也沒那個溫厚長者溫聲詢問她的狀況了。
“小姐,這是副總統閣下留給你的,說是書房的鑰匙,你可以自己到那裏邊去看看。”
女傭很好地掩下了自己眸底的意外之色,要知道,閣下那間書房可以說是個藏寶閣,任何外人要進去都必須有閣下親自陪同的,可而今,閣下卻是……
簡素沒有追究小女傭的心理,接過鑰匙後跑去吃了飯,她很快便獨自回自己的寢室去了。
坐在窗邊畫著畫,簡素正在繪著的是窗外路燈下的花壇。
同樣是那處花壇,可從不同的角度來看,往往能有不同的體驗。其實每個人的人生亦是如此,你所認為的百轉千回山重水阻,換一個側麵看來也許就是柳暗花明苦其心誌。福焉,禍焉,不一而足。
女傭匆匆忙忙招呼都不打一聲便推開了簡素的房門時,簡素眼裏稍稍掠過了幾分不悅。然很快,女傭便跑來衝簡素道了句:“小姐,婉晴小姐來了,閣下的意思是讓你在房內避一避,小姐,你怎麼看?”
時隔一個來月再度聽到齊婉晴這個人物,簡素有一刹麵上的恨意熊熊燃起。葉葉,葉葉,都是那個女人害的,不然葉葉怎麼會……
“哎,就知道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女傭扶住了慢慢軟倒了下來了的簡素,再是將自己衣袖裏藏著的針筒隨手丟進了垃圾桶裏。
“小姐,閣下說不要讓恨意侵蝕了你的理智,所以你好好睡上一覺吧,一切有我們來解決。”
臨走前給簡素蓋好了被子,女傭出門後還把簡素的臥房門給反鎖了。
齊婉晴翹著二郎腿,眼神邪邪地掃過了場中眾人,“你們說,我叔父出差去了?”
“是。”傭人們不卑不亢地齊聲回了一句。
“我怎麼沒聽說我叔父收養了個小女娃,在哪呢,帶我去看看吧。”
喲,這可就奇了怪了,叔叔不是向來不近女色的嗎,怎麼會莫名其妙地帶個女人回來?給她報消息的那人,說叔叔帶回來的那個是她的仇人?她有什麼仇人?搞笑!
“小姐,閣下帶回來的女子孱弱多病,每天都需要足夠的休息時間,如今她已經睡下了,不如小姐明日再……”
“你叫什麼名字?我需要你來教我該怎麼做事嗎?”
向來討厭有人質疑她的話,故而女傭話未盡,齊婉晴已然不高興地冷睨住了她。
齊婉晴哪裏知道自己吼的這個身份還不低?她才罵完,那女傭已然穩重道:“齊小姐,我的名字是顧胥禮,副總統閣下的私人特助2號。閣下說過,他不在的時候,我說的話就代表他。如果齊小姐有任何異議,歡迎你隨時找閣下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