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辦公室,雲芳就像是一隻吱吱喳喳的小麻雀。圍著月菊問東問西,
“月兒姐,你和江大哥交往多久了拉?我怎麼都不知道啊?他是做什麼的?今年幾歲了?……“
“去、去、去,快去工作,別煩著小月,“馮曉霞走過來,把這隻小麻雀趕到一邊去,她忍不住關心地問:“雲芳說你暗藏了一個帥帥的男朋友,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
“呃,我和他隻是朋友。”月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男朋友的話,她也說不出口,隻得這麼回複。
馮曉霞是楊凡特地調過來幫助月菊學習熟悉工作的,亦師亦友,月菊一向十分敬重她。
“是這樣的嗎?”馮曉霞直覺沒這麼簡單,她對月菊打從心底的喜歡,如果不是覺得和她挺投緣,她早辭職回家去當她的“閑妻涼母”了,也不用呆在這裏忍受那兩位趾高氣揚的大小姐的氣了。
說起這兩個吃“閑飯”的飯桶——甄可林、甄可舞(真可憐和真可惡),那可是臭名遠揚!仗著自己和董事長那麼一點沾親帶故的關係,就在他們這群小職員中耀武揚威、呼來喝去的,連楊凡也不放在眼裏,不知情的還以為公司是她們家的開的呢,誰不知道那一點親戚關係可是隔著十萬八千裏遠哩。
按說,在她們雜誌社裏工作的應該多多少少有點文采吧,偏偏她們是兩粒草包;雖然姿色還算可以,可那麼一點可留人“探聽”的姿色全被她們的尖酸刻薄、虛假做作給破壞光了。唉,和這樣的人共事,真是大不幸!
呃,還是甭想了。還是多關心一下眼前這個令人喜歡的小女孩,馮曉霞心想。
“朋友?曉霞姐,我看到他們抱在一起哦!”一邊豎起耳朵偷聽的雲芳忍不住插嘴,叫得可大聲了。
月菊的臉上飄起兩朵可疑的紅雲,“你別聽她咋呼,那是……路滑,我差一點跌倒,哲也扶了我一把而已。”
“真的、真的,我發誓,江大哥還拜托我照顧月兒姐哩!啊……他的笑容,好帥、好性感哦!”雲芳一副花癡、陶醉的樣子。
“真的嗎?“馮曉霞問道,視線卻落在月菊嫣然的小臉上,看來,這事已經不言而喻了。
“你看,月兒姐的臉紅得可以煮雞蛋了,”雲芳咋呼著,高亢的聲音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呦!這一大早的,是哪隻母狗在叫春啊?”一個尖銳的聲音陡然響起,打破了這和樂的氣氛。
“就是,這裏又不是‘怡紅院’,要發春也跑錯地兒了吧?”另一個令人耳朵發顫的聲音(太尖了,叫人受不了)附和道。
x的,“惡人”(惡心的惡)二人組今天吃錯藥啦?不但準時上班,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嗬!雲芳在一邊嘀咕。
“唉,咱們沒這個能耐啊!要說進‘怡紅院’的資格,我看二位還挺合適的,你說是吧,雲芳?”馮曉霞可不是能讓人站在頭上撒尿的主,立刻反擊回去。
“是的,我也這麼認為。”雲芳故做嚴肅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