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菊不出聲,一般這種情況,她是不插嘴的。女人的戰爭,曆來都是毫無意義的自相殘殺!
“嗬,躲在‘老母雞’背後的某隻‘小母雞’,今天怎麼不吱聲啊?”“惡人”二人組被馮曉霞嗆了一下,知道惹這個老女人討不了半點便宜,便把矛頭指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兩個小女生。她們老早就看這這兩人不爽了。什麼狗屁東西啊,一個是剛出社會的小鬼,那個楊發凡還把她當寶似的“挖角”過來;另一個更可惡,整天東遊西蕩的,上頭卻放話,不許動她。真是不平啊,一看就叫人窩火。今天,她們一定要叫這兩人嚐嚐我們的厲害。
她們的這句話一出,立刻得罪了在場的三個女人。馮曉霞的臉。當即黑了一半,這兩個女人!
“真可憐,真可惡,你們別欺人太甚,你以為自己當真是什麼‘皇親國戚’啊?”雲芳立刻衝到她們麵前,一副準和它們打架的樣子,真是不可饒恕,居然把月兒姐也給罵進去了!正待她要出手教訓這兩個可惡的女人,月菊一本正經地開口了:
“呃,兩隻脫毛的火雞,再叫下去,小心把剩下的毛都烤焦了,到時候就叫‘無毛雞’”
“哈哈哈哈……”一邊的兩人忍不住狂笑!
“笑什麼,這是很嚴肅的問題,要知道一隻雞沒有毛,是件很嚴重的事情。”月菊仍然一本正經地說。
“哈哈、哈哈…………哦,我肚子好痛啊!”兩人笑得更大聲了,還一邊笑一邊拍桌子,“無毛雞”真是超貼切超爆笑的比喻。
“你、你、你們……”“惡人”二人組臉上黑了白,白了紅,紅了變綠,憋了半天,說不出半個字,隻得憤憤地踩著“高蹺”離開。
“小月,沒想到你也是毒舌一派的,我真的是錯看了你呢。“馮曉霞笑著說。
“說真的,我挺擔心呢。”月菊還是一本正經地說。搞得剛剛止住笑的兩人又笑成一團。
“月兒姐,你真不愧是文學係的高才生,一下子就抓住了她們的死穴!”確實,她們今天都穿著大紅色的羽絨燈籠裙,下擺短得遮不住屁股,領口又低得隨時有可能請別人“吃冰淇淋”,可惜,這樣的衣服根本不適合她們肉肉的身子:長長的脖子,踩著高蹺,撅著屁股,活脫脫一副“火雞”樣,而且是火紅的、半掉毛的“火雞”!
難怪“惡人”二人組會氣得“紅夾青”。
月菊無聲輕笑,眼底閃過一道慧頡的微光。
“對了,月兒姐,你說‘惡人’二人組今天為什麼這麼反常?不但準時上班,還費心打扮了一番?”雲芳拉著月菊的手,親昵地問道。
很不知道她是何時串回月菊身邊的,那股子親熱勁,有時連她這個旁觀者都覺得煩,曉霞頭疼地搖了搖頭,真不知道為什麼雲芳這丫頭和月兒特別好。
這時,上班的鍾聲響了,馮曉霞敲了敲桌麵,示意大家該開始幹活了。至於那兩隻剛剛出爐的“火雞”,她馮曉霞可管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