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過來,這是你舅舅,這是你妹妹。”文心兒第一次見到除父母,花君離,古姨和花叔叔之外的親人,覺得很親切,馬上熟絡起來。火蕊欣有些羞澀地躲在文軒宇身後,一臉膽怯和緊張,文心兒見狀,笑盈盈地上前拉著她的手就跑出了榭坊。“蕊欣妹妹,跟我來,我帶你去玩兒。”

“心兒,你等等!”花君離仍舊不安,立馬跟了上去。

文心兒帶著火蕊欣去遍了她和花君離常遊玩的所有地方。好不容易多了一個玩伴,文心兒不想讓火蕊欣走,火蕊欣和文軒宇就住了下來。

一天,文心兒和火蕊欣一起坐在一顆桃樹下。文心兒粘著一朵花在手裏胡亂擺弄著,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蕊欣,你說君離哥哥馬上要過生日了,我送他什麼好呢?”

文心兒今天故意讓母親支開花君離,和火蕊欣出來為花君離準備禮物。往年,文心兒都是送給花君離一些自己的手工。可是今年不同,文心兒看向腰間的玉佩。嘴角掛起一抹甜甜的笑。

今年她想準備一些特別的。文心兒把自己那點兒小心思告訴了火蕊欣,火蕊欣神秘地說,“心兒,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裏一定有你想要的。”心兒興奮地拉著火蕊欣,“快走,快帶我去。”

榭坊內,花君離砍完柴火回來後,著急地問道。“文姨,心兒到底去哪兒了?這都晚飯時間了,怎麼還沒有回來。”花君離緊盯著文嫦兒。

文嫦兒也有些擔心那兩個丫頭。“君離,心兒說你生日快到了,既然你二人已交換信物,她想準備一些特別的禮物給你,特意讓我支開你。可是,這丫頭怎麼還不回來?”文嫦兒心虛地說,略帶擔心地看著漸黑的屋外。

話音未落,花君離就衝出屋外,文心兒他們一定跑出外麵了。他就不應該對這對突然造訪的父女倆放鬆警惕。

明月高掛,除了瀑布的流水聲,什麼也沒有,寂靜地令人心慌。花君離火急火燎地趕回榭坊,期盼著文心兒他們早已歸來。他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地方,都沒有看到文心兒他們的身影。

屋內,蠟燭已快燃燒殆盡,借著微弱的燭光,花君離找遍了屋內外,一個人影也沒有。

“文姨!司馬叔叔!你們在哪兒?”花君離無助地喊著,環看四周。

“心兒!心兒!你到底在哪兒?!”花君離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跌坐在地上,仰天長嘯。都是他的錯,都是因為他沒有保護好心兒!

契子

“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天月宮,靜的出奇,連呼吸聲都聽不見,好似一座廢棄的冷宮,隻是這宮殿裏一塵不染,方知是有人打理的。一女子一身白衣坐在紅木石凳旁,撫著玉兔,呆呆地看向遠方。她皮膚白皙,嫩的像能掐出水來,黑濃平眉,桃花大眼,高挺鼻梁,櫻桃紅唇,眉目間透漏著淡淡思念和憂傷,不時還喃喃自語道,“心兒,你到底在哪兒?”

女子淡淡的憂傷突然轉為憤怒。腳步聲越來越近,“嫦兒,十二年了,你還在生哥哥氣嗎?”

“十二年?”文嫦兒呢喃著,如果心兒還活著,那麼也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了,是不是已經嫁人了?是不是已為人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