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兒,這是你最愛吃的饅頭。”文軒宇把熱騰騰地饅頭端到文嫦兒麵前。文嫦兒收回思緒,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個溫文爾雅,滿臉笑意的紳士男子,依稀可以看到文軒宇身上和臉上粘著的麵粉。那個一身黑衣,瀟灑不羈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文嫦兒腦海中。

她痛苦地推開文軒宇端上來的饅頭,失控地抓住文軒宇,咆哮道,“哥哥!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要這樣對我!”

文軒宇默不吱聲,直到文嫦兒咆哮地失去了渾身力氣跌坐在椅子上,文軒宇才轉身離開天月宮,“嫦兒,你累了,休息吧。”

走出天月宮的文軒宇雙手握拳,緊緊咬住牙關,“司馬俊熙!你真是死不足惜!十二年了!他還是一顆心隻念著你!”

驀地,文軒宇鬆開緊握的雙拳,仰天大笑,“哈哈,不過那又怎樣,心兒她現在在我身邊!你和你的孩子就好好在地獄裏看著我們幸福吧!心兒是屬於我的!”

轉而,文軒宇收斂笑聲,對著空氣說到,“去書房。”待文軒宇在書房坐下,一黑衣麵具男閃身進來,單漆跪地,尊敬地說,“啟稟主子,地宮那裏傳來消息。奪嫡開始了。”

“哦?精彩嗎?”文軒宇略略有了興致,但也不慌不忙地懶懶開口問道。

“聽說花君離出手欲殺其父!”黑衣麵具男不敢相信地說。

“哈哈哈,果然。”文軒宇讚賞地點頭,黑衣麵具男雖然聽著一臉迷茫,但還是恭敬地低著頭,沒有發問。

“很好,密切關注花君離的一舉一動,隨時向我報告。”文軒宇轉動著手上的扳指,若有所思地說。

“是!”說完,那人影就消失不見了。

“十二年,花君離。”文軒宇嘴裏碎碎地說著,隻有他知道這其中的意思。

沉思片刻,文軒宇走到書桌前,鋪開紙張,提起筆,剛準備動筆,就聽到了熟悉悠長的簫聲。他立刻警惕起來,朝著簫聲的方向飛去。

“他老人家呢?”待看到一冷豔的紫衣女子時,文軒宇收回了那份尊敬,反而有些蔑視地開口。

“信。”紫衣女子不屑地拋給他後就消失不見了。文軒宇看著消失的方向,惡狠狠地說,“哼,裝什麼清高!”環顧四周後,文軒宇把信塞到衣服裏,直奔書房而去。

進入書房後,文軒宇來到紫檀木嵌螺鈿炕桌前,有順序地輕敲著桌麵。咯噔一聲,文軒宇掀起炕桌上鋪著的藍素緞龍紋繡錦,露出一個一人寬的長方形口子。文軒宇飛身而下。地洞裏,夜明珠照得明亮,四周接被黃花梨喜鵲登梅仙鶴書櫃環繞,陳列的全是一些古籍,隻在正中央,擺放了一個黃花梨木平頭案和一把黃花梨龍頭太師椅。他急忙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本書籍與信相對著看。不時眉頭深鎖,不時不屑一笑,待看完後,他指尖輕攆,信化為灰燼,而他仰向椅背,捏了捏了鼻梁,感歎道,“真是老了呀,不過,還真是期待呀,花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