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眷戀似水,牽絆你的微笑 第134章 兵不厭詐(2 / 3)

“你放開我。”葉笙歌咬牙道。

“不放!”席墨年的聲音難得的輕鬆,就連尾音都是上揚的。

聞言,葉笙歌一口咬住了他的手,含糊道,“你放不放?”

席墨年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拍了拍,“乖,鬆口。”

葉笙歌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他竟然將她比喻成狗。兩人鬧了一陣,席墨年似乎是真的累了,再一次睡著了。

葉笙歌趁他睡著了,將他的休息擼出來看了看。確實有血跡,但是卻沒有找到傷口。想到方才的事情,她不由得蹙了蹙眉,難道這家夥又在演戲?

將他的手臂放下,剛要離開,卻突然發現他的衣袖上麵還有血跡。她心下一動,下意識的撩開他的外套。

下一秒,她抬手捂住了嘴巴。原來,那些血都是從他胸前的傷口那裏出來的。隻是因為外套是黑色的,所以她沒有發現。

而那個傷口,正是上次她給他的。大概是因為今天人太多了,他的傷口又裂開了。現在情況特殊,他又不方便去醫院。所以剛才那些插科打諢都是為了不讓她發現嗎?

心底湧起了濃濃的歉疚,自從爸爸去世後,她就成為了韓萍的發泄對象。不管是什麼樣的挫折,最後都會歸咎在她的身上,到最後連她自己都覺得,隻要事情做不好那就是自己的錯。

可是,他竟然會對她做這樣的事情。

下樓叫助理去買了藥箱,葉笙歌開始幫他清洗上藥。也不知道席墨年是不是疼暈了,在她上藥的過程中一直都沒醒。

弄好之後,葉笙歌還是不放心,便抬手伸到了他的傷口上方,摸了摸他心髒的位置。

那裏心跳依舊強勁有力,葉笙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正要起身,席墨年突然抬手抓住了她的手,又將她得手按在了心髒的位置。

葉笙歌皺了皺眉,“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從你包紮的時候。”席墨年輕描淡寫的說道。

葉笙歌頓時大囧,“你醒了為什麼不出聲?”這人總是這麼腹黑,葉笙歌深深的懷疑小秋為什麼會喜歡他。

有責任心,對他好?為什麼她跟他在一次隻感覺到全是套路。

“不敢醒來,以為是在做夢。”席墨年突然說道。

這突如其來的深沉,讓葉笙歌直接迷惑了。她心下是又震撼,又覺得不敢相信。

“看著我發什麼呆?”席墨年問道。

“哦,沒……”葉笙歌有些窘,仿佛是做了什麼壞事被抓住了一樣。她剛要抽回手,可是席墨年還是將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

“聽!”

葉笙歌一愣,聽見席墨年繼續道。“感覺到了嗎?他在跳。”

葉笙歌呆呆的點了點頭。

席墨年當即坐起身,十分認真的看著她。“不,你還沒有分清。是和他一樣的心髒,可是卻不是他。”

葉笙歌突然有些意識到他想要說什麼了,他是要她看清楚麵前的人是誰,看清楚自己的內心裏是誰。

果然,下一秒,席墨年便問道。“所以,你選擇的是他還是我。”

就算葉笙歌自己不想承認,但其實她的心裏已經漸漸的偏向現在的席墨年了。隻是,她卻不能在席墨年的麵前說出來。

因為,他們都說過,她說的話,另外一個席墨年都是可以感受到的。

“告訴我。”席墨年再一次說道。

葉笙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三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席墨年便放手了。

“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了。”席墨年輕笑一聲,感受著傷口的位置隱隱傳來的疼痛,漸漸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剛才那一瞬間,他是害怕的。

他也沒想到,他會那麼害怕,害怕聽到他不想聽到的答案。

葉笙歌見狀慌忙道,“你怎麼樣了?要不我還是去請個家庭醫生。”

“無事。”席墨年說罷,起身走向了書房。

葉笙歌跟著走了幾步,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去。就算是承認了又怎麼樣呢?她還是無法接受,在另外一個曾經那麼愛她的人麵前和另外一個人相親相愛。

這樣,也太殘忍了。

又站了一會兒,葉笙歌才拿起沙發上席墨年脫下來的外套去了洗衣房。洗完衣服出來,助理便上來了。

看見她,助理的隻是點了點頭,便直接去了書房。很快,席墨年就出來了,他已經換了一件外套,顯然是要出去。

葉笙歌忙問道,“你要去哪裏?”

“公司有事要處理,你在這裏別走。助理還是在樓下,你有事隨時叫他。”

“可是,你的傷……”葉笙歌可還記得剛才幫他包紮的時候是有多恐怖的,要不是親眼看見,她還不知道那一次她竟然那麼狠。

“放心!”席墨年回頭看了她一眼,“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說完,還不等葉笙歌反應過來,席墨年就已經開門出去了。葉笙歌站在原地想了好一會兒,才恍然驚覺到,他說的那個他是指以前的席墨年。

所以,他剛才以為自己一瞬間的遲疑,是因為她選擇的是以前的席墨年?葉笙歌抿了抿唇,隻覺得喉嚨裏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讓她瞬間連說話的功能都喪失了。

她覺得自己好像也快要精分了,心裏有兩個聲音在爭吵。一個聲音說,告訴他吧,反正她們兩個隻能出現一個,另外一個沒事的。

另外一個聲音又說,不行,你好歹和季白相愛那麼多年。他臨走之前為你做了那麼多,你怎麼可以那麼的無情無義?

越想越是頭疼,最後葉笙歌隻能抱著腦袋,蹲下了身子。

這一晚上,葉笙歌都沒有睡好。她又做夢了,夢見了和季白在大學裏初遇的時候,那時候他們都還是青春年少。

沒有那麼多的恩恩怨怨,也沒有那麼多的波雲詭譎。她們在一起,也是最純粹的。

醒來的時候,突然覺得心裏空蕩蕩的。

枕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號碼是來自於席家的。一接通便是年怡慧的嗬斥,“葉笙歌,你竟然敢將墨年的病情散播出去,你安得是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