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我要接受之時,忽然一個人冷冰冰地道:“他憑什麼當方丈?強者為勝,隻有我才配當上方丈。”我吃了一驚,心想:誰竟敢如此狂言,回頭一看,卻是這位慈悲師弟。”
“恩師道:“慈悲,你隻道強者為勝,可是勝又如何,敗又如何?不過都是虛幻而已,你又何必執迷不悟呢?””
“慈悲師弟對恩師這番苦口婆心地勸解仍是不理不睬,繼續道:“你已經騙了我那麼多年,還想繼續騙我嗎?””
“說罷,慈悲師弟便一掌打向恩師胸口,恩師沒有防備,被他一掌打中胸口,登時口吐鮮血,向後連退三步,肋骨斷了幾根。但是恩師武功之高,遠遠在慈悲師弟之上,雖然被打得吐了血,但是恩師隻需導氣歸虛,調勻真氣,便恢複了元氣,道:“癡兒癡兒。”話音未落,便已經將慈悲師弟的手掌搭住。”
“恩師出手如風,僅僅二十餘招,便將慈悲製住,他摁住慈悲的奇經八脈,隻需輕輕一運力,便可以將慈悲的武功盡數廢去。”
“但是恩師想起慈悲這些年來苦練武功,一身武功雖然算不得天下無敵,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忍心就此將他的武功盡數毀了,便放開了他,道:“你去吧,以後皇昭提寺再沒有你這個弟子。””
“恩師心懷善念,不但沒有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還親筆寫了度牒,推薦慈悲師弟到其他名山大寺去繼續修行。”
“隻是慈悲卻毫不領情,哈哈大笑數聲,轉身而去,道:“遲早有一天我會回到這裏雪恥的。”說罷,將度牒擲在地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說罷,他頓了一頓,慈苦等人會意,一起道:“方丈所言,我等都親眼所見,絕非我們信口雌黃。”
“當晚恩師身子不適,恩師上了年紀,又斷了肋骨,受了內傷,當晚便發燒不退,未挨到天明便圓寂了。”他聲音原本一直平淡,但是到此時卻是忽然變得極為悲痛。
“老衲還以為恩師武功通神,這一擊對於他來說算不得什麼呢。但是恩師畢竟也是肉體凡胎,也受不住這一掌。”
“恩師臨死的時候叫老衲到床前,囑咐老衲說慈悲也是一個走錯了路的可憐人,他圓寂是因為功德圓滿,並非慈悲所致,這件事情不要宣揚出去,給他一條自新之路,從此隻要他不來挑釁,我們也不許找他尋仇。老衲當時十分不解,但是恩師定要老衲答允,老衲隻好含淚答應了。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才漸漸領悟到恩師所言的用意,他老人家佛法當真精湛,老衲畢生也是及不上的。”
“老衲以為他從此還俗,再也不做和尚了。誰道他竟然建立了金剛寺,自號法輪,將皇昭提寺中的武功結合其他各門各派的武功之長,創出了自己的一套武功,並且一向蔑視我皇昭提寺。我們秉承恩師的遺言,隻要他沒有太過分的舉動,我們都不予理睬,那法輪鬧了數次,後來也覺得無趣,便再不鬧了,和普通武林門派一樣傳授弟子,發揚本派武學,老衲以為他領悟天道,已經將前塵盡數看破,成了一代高僧,想不到他竟然是預謀已久,利用這次事端,又要來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