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清水神武抬起頭來,看著慈惠,慈惠深邃的目光落在他的眼眸之中,似乎一眼便要將他的眼睛望透。慈惠望了許久,才緩緩地道:“施主此事非小,莫要輕易決定,還是多思考一會兒吧。”
清水神武聞言,陷入了久久地思考之中。
佛堂上,久久地沉默。
清水神武思考良久,才道:“慈惠神僧深謀遠慮,幾種結果想必都想到了。清水某人隻是想提醒神僧一句,還望神僧也仔細考慮。”
慈惠神色一凜,道:“請講。”
清水神武道:“大師佛學深厚,在下萬萬不能及萬一,隻是當年鑒真神僧六次東渡日本,曆盡千難萬險,仍然堅強不屈,不肯回頭,便是為了弘揚佛法到日本,教化我日本國千萬國民。”
他聲音清朗,此時所有人都默默聆聽,更是清晰,隻聽他繼續道:“如果鑒真神僧見到今天日本佛法被法輪這些人物弄成這樣,恐怕他的在天之靈也難以安穩吧。”
他此言一出,眾人立時都是默然,慈惠許久才決然道:“清水施主如此說了,我們除去法輪這等玷汙佛法之徒,便是對佛法的最大的弘揚了,多謝施主指點迷津,老衲解了。”
清水神武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已。在下可不敢居其功。”
慈惠知道他向來謙遜,也不再讓,便道:“各位師弟,大家先各自回房歇息,明日那法輪來,若是以禮相待,就事論事,我們便不和他動手,若是他仍舊執迷不悟,強行動手,老衲便也不和他客氣了。”他一向平靜若水,這句話可謂是他說的最有力道的一句話了,慈苦等人都知道他心意已決,便也都不再勸,各自回禪房歇息。
清水心中一直想著紫衣,又想起母親,不由得心中傷心,始終沒有專心聽清水神武等人說話,眼前紫衣的影子不停地晃動,如癡如狂,此時清水神武輕輕拉他,才反應過來,便道:“爹,我們走吧。”
慈痛本來便是主戰派,此時聽慈惠決意與法輪一戰,心情激蕩,不由得行的快了幾步,第一個走出佛堂,隻是他剛剛一出房門,便隻覺一股大力撲麵而來,不由得向後便倒。
走在第二個的慈苦見慈痛向後便倒,不由得吃了一驚,急忙伸手托住,他倉促出手,和對方對了一掌,兩人掌上力道一觸,登時被震得手掌一麻,向後退了一步。
慈惠單掌豎起,口誦佛號:“阿彌陀佛。”他這句佛號念得極是突然,清水神武心道:這等關頭,他念佛號做什麼?
但聽他“佛”字字音未落,慈惠、慈宏、慈善三僧袍袖一起揚起,三股巨力從掌心湧出,三位高僧都已經白了眉梢,但是此時說打就打,隻一揮手便能有如此神力,武功之高,當真令人讚歎。
黑暗中,隻聽見“嘩”地一聲,落下的卻是袍袖的一角,原來那人的袍袖被這一掌硬生生地打下了一角,在場的人除了不懂武功的清水之外,其他人心中都是一凜:三位高僧如此神功,一起發力,竟然隻能將這人的衣服打下一個角來,看來這人的武功之高,當真難以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