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是不是喜歡我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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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抬頭見譚英笑得瀟灑自若,似乎篤定她會將花收下,也笑了,把花放在餐桌旁邊,笑問:“譚先生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隻要有心,打聽一個人的名字,並不太難。”譚英看她揚眉,眼裏帶著疑惑之意,便提醒道:“我與崔福海算是同行。”

冬末啞然失笑,放鬆身體,隨意道:“原來如此,大海這段時間大張旗鼓的給我安排對象相親,想必驚動了不少同業的熟人吧。”

譚英見她對相親二字說得輕易,絲毫不見窘態,對她的坦然十分意外,一笑岔開話題:“舒小姐喜歡喝紅酒麼?其實這家店裏沒有什麼真正的好酒,想喝紅酒的話,應該去東城的楓白會所,那裏才是本城喝紅酒的最佳之所。”

冬末笑道:“我對紅酒的喜歡僅限於欣賞它倒在玻璃杯裏的色相,至於品味它的香、味、氣氛這類高品質的東西,那是半點興趣也沒有。”

譚英一愕,訕笑:“舒小姐的興趣真是別樹一幟,有個性。”

冬末哈哈大笑,回答:“譚先生兩次看到我,我都在做有個性而無品味的事,與風度優雅絕緣。這種情況下,再勉強自己表現淑女風範,有困難啊。”

譚英回想他兩次見到冬末時的情景,也笑。冬末不是什麼溫婉淑女,他早就明白,一定要用淑女的標準去看她,不獨她受不了,就是他自己,恐怕也未必就會像現在這樣,一見之下便怦然心動,魯莽得如同十七八歲初涉情網的毛頭小子。

這樣的女子,讓人不見猶罷,見後就再難忘記,偏偏等到真有機會接近了,卻讓人有種不知該如何討好她的棘手之感。

“舒小姐真是爽快人。”譚英一笑,心裏卻歎了口氣,聽她的口氣,料想自己如果還想用迂回點的方式來接近她,怕會碰一鼻子灰,索性直來直往的問:“舒小姐,我能叫你的名字嗎?”

冬末微笑:“譚先生請自便。”

“冬末。”譚英爽爽利利的喚了一聲,望著她笑問:“既然不喝酒,那就重新點過飲料吧!不知我有沒有這份榮耀請你喝一杯。”

冬末看了一眼桌上放著的鮮花,回答:“譚先生幫我的大忙,應該我請你表示感謝才對。”

譚英揚眉,他素來沒有讓女士買單的習慣,自然不願接冬末這種還人情的請客。但念頭一轉,又想起冬末的性情與普通女子大不相同,恐怕接受她的請客,不讓她感覺欠了人情,日後相處才更自在。

想到這裏,他笑了起來:“那就多謝你了。”

冬末因為他的知情識趣而好感倍增,當下招來侍者,請譚英下單。譚英笑著道了謝,等侍者走了以後,看到冬末一手支頤,一手輕輕地晃著酒杯,杯中酒色瑰麗,她的手指細白纖長,唇紅如酒,眉黛似煙,雙眸在燈光下流波婉轉,時亮時幽,真真眉梢勾處,眼動時分,連未曾挽進髻中的頭發絲兒,也無不風致綽約,雖是靜時,也姣好如畫,一時又有些發呆。心裏暗想,這女子,論姿色,真真隻能算得中人之質,怎麼偏就那麼對了他的味,讓他驚豔癡迷,隻見了這麼幾麵,竟真有些割舍不開。

冬末感覺到他的目光流連,也不以為意。孤身行走,容貌在商場上用之得當也是女子的一項利器。男人看女人麼,除去“悅目”二字,更重要的是“賞心”。至於那“心”是如何“賞”法,因人而異。

除去夏初那種天真少年,她還沒有見過對著女人的美貌不心裏YY的男人。譚英這種驚歎癡迷居多,想要一再親近,而不是純粹褻玩意淫的目光,已經算是很難得的尊重了。

兩人目光相對,都是一笑。大家都是成年人,處在這樣的場合,曖昧些不直接挑明了交往的要求是情調,但裝作完全不解風情,那就太傻了。

譚英挑了個話頭,笑道:“說起來我和崔福海認識也有四五年了,竟從不知道他有個像你這麼美麗的妹妹。這幾年地產業情勢大好,他怎麼沒把你也帶進這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