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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的畫跟他的性格一樣,都是以明亮色彩為主調,簡單而直接,沒有什麼藝術家的灰暗批判,看上去就給人一種歡快、喜悅、溫暖而充滿希望的感覺,生氣勃勃。冬末雖然書讀得少,但生性好強,學識修養卻不肯落下,加上生意需要,美感也極強。夏初的畫拿出來獻寶,她開始隻是欣賞,漸漸地卻覺得訝異,隻覺得夏初筆下的自己,實在是無處不生動,無處不靈活,許多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情緒,都細膩的被他凝在了畫紙上,表現得恰到好處。
在他筆下,她的畫像用的畫色豔麗,強烈,既渾厚又圓潤,層次銜接一氣嗬成,毫無生澀之感,靈動自然,雖是水粉畫,卻透著股中式畫派的細膩柔和,使得她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溫柔而強韌的精神氣,清雅脫俗。
夏初緊張的等著她的評價,她看了又看,忍不住說:“這畫當然是很好的,不過,你不覺得把我過分的美化了嗎?”
“咦?沒有啊。”夏初看看畫,再看看她,皺了皺鼻子,道:“其實沒畫好,你最好看的時候,我光顧著看你了,不記得畫。”
冬末啞然失笑,知道他的思維跟常人不同,爭不出什麼結果來,就將畫一收,問道:“這畫既然是畫的我,那就送給我吧。”
“喝,你全要?”
“怎麼,我又不是你的模特,你畫了我不該還給我?”
“但、但是……”
“但什麼事,這畫是畫我的,就是我的,以後不經我允許,不許再畫我!”
夏初看著她發揮霸王精神,將自己畫了許久的畫席卷而空,就留下一隻用來裝畫用的紙筒,差點都哭了:“我怎麼這麼笨,就不知道把畫藏起來,卻送給你看呀?”
很不錯,有長進,知道自己笨了。
一夜無話,次日夏初拉著她去逛街,她想了想,答應了。二人上街隨意閑逛,買些小吃,賞玩商品,看看路遇的趣事,說說閑話,慢慢悠悠的行來,舒心愜意,雖然身在喧囂鬧市,卻有著春節在農家遊玩的散漫自由。
中午的時候,二人就在商業廣場的六樓美食街吃飯,剛把點的餐點端到角落的一個座位上,準備開動,就聽到一聲驚詫至極的低叫,轉頭望去,就看見崔福海和小童站在電梯口。
崔福海對冬末點頭示意,小童卻呆怔了好一會兒,才奔了過來,看看冬末,再看看夏初,兩眼和嘴都成了三個圓,然後她捏了捏自己的臉,痛得抽了口氣,才說出話來,問的傻問題:“你是末姐?”
冬末拍了她一掌,喝道:“你這是什麼傻樣。”
小童順著她拍的一掌把臉朝向夏初,問:“你是夏初?”
夏初眉笑眼笑的點頭,說:“小童姐姐新年好。”
“好好好,你的病好了?”
“早好了,謝謝小童姐姐關心。”
小童再加掐一把,掐得自己眼淚汪汪:“原來,我沒有認錯,末姐,你居然有和小夏這樣一起吃飯的時候。”
冬末放下筷子,看著她,很溫柔的說:“小童,如果這件事,有什麼八卦流言傳到了店裏,我保證,你會以後的日子,會過得很快活。”
她這是下了封口令了,小童大驚,抗議:“八卦是人的天性,你不能連天性都抹殺人家的啊!”
“唔,八卦是天性麼?”
崔福海在小童就想點頭的時候,趕緊拉了她一把:“小童,你還不去點菜?”
小童猛然醒悟,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把抗議變成了諂媚:“八卦雖然是天性,但卻是劣質的天性,我有末姐這麼英明神武的領導,怎麼可能控製不住這種劣根性呢?末姐,你放心好了。”
崔福海去點了餐,端過來和冬末他們湊成一桌,四個人說說笑笑的聚餐。小童講到她剛才看到商業廣場裏一個借人流量猥褻女生的色狼,憤憤不已:“做女人就是吃虧,先天體力就弱,遇到這種色狼,都不知道怎麼辦好。”
冬末信口道:“這還不容易,用膝蓋辦。”
小童一愣:“怎麼用膝蓋辦?”
“人類站立時能將自己的膝蓋提高到相當於自己腰部,這正好是與男性的要害相對的高度。料想造物主賦予人類這項能力,就是讓女性用來頂擊比自己長得高的男性的那裏的,所以遇到色狼,也不用慌,一膝蓋就能把事辦了。”
小童不讚同:“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如果你攻擊一下,還覺得不滿意,也可以進行持續的攻擊。色狼在遭到一次踢擊後,往往會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用手死死捂住那裏。這時你可以猛擊其頭部的鼻子、眼睛等其它的要害部位,使之放開那裏的防護,這就是你再次攻擊的好機會。一般色狼挨了兩擊,多半都會支持不住的。當然有那天賦異稟的兩擊不能解決,或者兩擊以後你還覺得不滿意,也可以用上麵的辦法,上下交替攻擊,循環往複,直至滿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