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別做夢了,走吧,到點兒了,不然待會兒經理又要罵咱們了。”
女孩說完,有些不太情願的放下雜誌走出了咖啡廳。一直坐在角落裏端著咖啡的人,目送著她們的背影,目光隱藏在臉上的墨鏡裏,他盯著手邊的雜誌翻動了幾下,雜誌封麵上的女人模樣映在他的鏡片上,他整個人麵無表情,端起手邊的咖啡清淺的嚐了一口,便再也沒有碰過一下。
服務生端著甜品走過來,放在他的桌上:“許先生,請慢用。”
一直盯著雜誌看的人這才放下了手上的書,取下臉上的墨鏡看了一眼屋外慘淡的日光,他的手輕緩的敲擊著手邊的咖啡桌,一直盯著津躍集團公司的方向。
此刻是下午兩點,津躍樓下來往的人並不多,忽然一臉黑色的汽車停在了樓下。一道熟悉的人影從車上走了下來。相比以前的模樣,他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更加淩厲了,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一股子不容侵犯的氣勢,司機給他讓開了一條路,他大步往前走進了公司裏。
一直坐在咖啡廳裏的人,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結了賬,迅速得往公司的方向走了去。
靳沉支開身邊的人,隻讓了助理小鄭跟著,這些年小鄭一直跟著他,幾年的磨礪,當初那個少年此刻已經變得更加內斂能幹,對於靳沉的習性也是了如指掌。他抬手按了總裁辦公室的樓層,電梯門緩緩的合上了。
電梯門剛合上,小鄭這才抬眼看向身側一直站著不說話的人:“靳總,今天咱們去樓總那邊,瞧著他的態度,他應該是希望咱們能夠把項目給他的,他出的條件也十分合理,您為什麼不直接讓他做呢。”
“有些人,你太快鬆口了,他覺得肉吃得太容易,下次就不珍惜了。好不如給他設個坎兒,讓他好好珍惜這次機會,畢竟想要這個機會的不隻是他一個人。”
小鄭心頭微微一顫,大家都說這幾年靳總變化很大,他瞧著眼前的人可是比以前更加冷漠無情心思縝密了不少。當初靳總身體不適,去了國外做手術,修養了大半年,再次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將多年設的局一下子給轉控了過來。隻是這幾年,一直瞧著靳總一人,偶爾也隻見他去過冉小姐那兒幾次。他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人,說來那個女孩兒竟然再也未見過麵了。靳總有一次在辦公室裏給人打電話,他似乎隱約聽見了他提到過那個女孩的名字。隻是似乎就是再也未見過。
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小鄭迅速的收回了神思,跟上了靳沉的腳步。
剛進入公司,前台抬起頭來禮貌的看了一眼來人:“靳總,方才樓下前台說有一位許先生找您。”
小鄭瞧了一眼頭也未抬的靳沉,大步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抬了抬手給了前台一個眼色。
“沒看見靳總忙嗎,推掉。”
前台有些難為情的隻好又補充 一句:“那人說,靳總一定會見他的,是關於梁小姐的。”
原本抬著步子頭也不回的人,已經快走近了自己的辦公室裏,頓時聽到這個名字,他腳步猛地一頓,伸出的手微微抬了抬落在辦公室的門把手上。他頭也未回,隻是對著身後的助理小鄭說道:“讓他進來。”
小鄭一愣,立馬明白過來。看了前台一眼:“讓他進來吧。”
再次麵對麵的和靳沉對立而坐,許越舟靠在沙發上,整個人看起來顯得隨意又痞氣,他掃了一眼辦公室的格局,寬敞明亮,落地窗外是g市最好的視野,可以一覽全局。
“幾年不見,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倒是當初我小看了你了。”許越舟略顯慵懶往後靠了靠,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的靳沉頭也未回,端著手中的紅酒,輕微的搖了搖,看向窗外霧蒙蒙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