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軍區的哪位人物,擔任了這司儀之職,扯著洪亮的嗓子吼著“一拜天地二拜洞房”之類的,蕭容容看又看不到,委屈死了。隻得彎了腰勾著頸,拜了拜。
等著“夫妻對拜”之後,司儀又是吼了一聲“送入洞房”,這話一落,四周便是一陣哄笑調侃之聲,蕭容容便感覺雙膝一彎,便是被杜歆抱了起來。
啊——難道真的要當著這滿堂的賓客進洞房啊?蕭容容差點叫出聲來,好在蓋頭的紅蓋頭一蕩,倒是拂在了她的嘴前,這驚叫就沒有叫出聲。
這進洞房,意味著什麼蕭容容倒是明白的,中,男主女主洞房,不就是上床完成那麼一回事麼?
嗯嗯,好羞人啊,這麼多人在外麵的,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兩人在做什麼?
可是,杜歆並不是這麼想的啊,他隻是被小丫頭不停不休的擰他,知道小丫頭現在心中火著呢,又怕她蓋著頭不熟悉他們家的環境,給碰著磕著了,所以便要抱著她快些進房才是。
果真,蕭容容聽得門一關上,便是一把扯了頭上的大紅蓋,向杜歆扔了過去:“壞蛋,這會兒我不跟你洞房,別人在外都看著的呢。”
杜歆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本來隻是進來要換衣服的,結果小丫頭的心思,卻在洞房上了。
他抱著她,順勢便倒在喜床上,將她給壓在了身下:“不行,都成了我的媳婦兒,說的洞房花燭夜,哪能不跟我洞房呢?”
“啊——”蕭容容小聲的感歎了一聲,卻又不便多說,好象人家說的是這個理呢,都是他的媳婦,中,兩人都得洞房花燭呢。
她隻是看著他,既羞又怕又惱,卻又不敢再出言反對。
杜歆看著身下的小媳婦,因為今天的濃妝豔抹,蕭容容以往那種稚嫩而清純的神情少了許多,多了幾分成熟女子的嫵媚與妖嬈,此時眼波濃濃,風情無限。
他伸手替她解扣子,本意隻是想替她換下大紅的中式禮服,再換上別的常服,好去酒店敬酒,卻是忍不住的,在她的唇上吻了吻,隻是又擔心弄花了她的妝容,這吻,也是小心翼翼。
可是,蕭容容卻是緊張害怕,她捉住了他解衣扣的手,顫聲道:“這會兒別洞房行不……我怕別人笑。”
別人會不會笑杜歆不知道,但他這會兒真的想笑了,這丫頭,真是有些缺心眼啊。
他的手沒停,繼續解她的衣扣,隻是這中式喜服的盤扣,太過緊致,他解了半天,也才解開一顆。
於是他停了手,側身在蕭容容身邊躺下,一手支著頭,一手在她的下巴處流連忘返:“那你說,什麼時候洞房合適?”
“晚上吧……”蕭容容結結巴巴的說,洞房花燭夜,晚上估計才適合吧。而且那時候估計客人也走了不少,不會這麼多人在外麵等著兩人鬧洞房吧。
杜歆笑了,輕觸了觸她的額頭,道:“你自己說的啊,晚上,可得好好的表現……”
聽他說表現,蕭容容的臉便燙了,這要她怎麼表現啊,沒聽說洞房花燭夜要新娘怎麼表現的,隻知道人家許多新婚夫妻,要看春宮圖什麼的。
“好了,先脫衣服吧。”杜歆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外麵還有這麼多人呢,等著換好衣服去酒店。
“啊——”蕭容容抓著衣襟瞪圓了眼:“你不是答應好好的,晚上才洞房麼,幹嘛要我脫衣服。”
“我是答應了啊,晚上再洞房,可現在脫衣服,是為了換別的衣服。”杜歆如此說,卻是悠閑的脫掉了身上的大紅長袍。
蕭容容不由鼓起了小嘴,這人真壞啊,明明是進來換衣服,便便要說些話來逗她。
看著那個男子,就這麼麵神如常的在她麵前寬衣解帶,換上了一身黑色西裝,蕭容容不由心中又是悄悄罵了句:“澀、情狂、暴-露狂,換衣服也不避人。”
不過她也承認,杜歆的身材,真的是沒法擺了,四肢修長有力,寬肩窄臀,就象書中常說的什麼倒三角黃金比例身材什麼的,特別是腰腹肌那六塊腹肌,蕭容容真想用手指戳戳看,是不是真的。
她暗暗罵別人澀-情,可不認為自己澀-情,是他在她麵前換衣服,她才是慢慢欣賞了他的身材的,可不是她非要看的。
替自己開脫了一番,她才想著給自己脫衣服。
可是這房,是杜歆以往的房間臨時充當了一下喜房,僅僅隻有一張床,一個衣櫃,並沒別的東西可以遮擋視線更衣。
蕭容容便有些窘了:“你出去,別要偷看我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