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歆隻是斜斜的倚在鏡子前,雙手抱了胸,一副存心想看美女更衣的模樣:“剛才你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更衣,我可沒說什麼,現在換成我看你,很是公平吧。”
蕭容容有些氣惱:“你又沒說不準我看。大不了下次你更衣時,提醒我閉上眼。”
本來杜歆還想逗逗他的新媳婦,可是估摸著時間有些不夠了,他隻得閉上眼:“好吧,我閉上眼,現在不看你,以後可得讓我看回來。”
蕭容容咬了咬牙,卻也無可奈何,他肯閉上眼,已經算配合的了,反正她的身子,他也看過無數遍了。
等她換好粉色旗袍轉過身來,發現他早就是睜開眼,估計已經看了半響。
蕭容容氣哼哼的,上前又是掐了他一把:“你個壞蛋,說話不算話,誰讓你看了,誰讓你看了。”
這嬌哼哼的模樣,著人令人惱不起來呢,杜歆承認,不管他的媳婦是迷糊也好,喜歡撒嬌也好,他都是喜歡的。
他隻得拉著她的手,輕聲道:“容容,這會兒別鬧了,外麵還有許多人在等著我們去酒店,半天不出去,搞不好人家真的認為我們迫不及待在洞房。”
這話倒是說得有理,蕭容容趕緊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跟著他離開房間。
適才蒙著大紅蓋頭,她是萬分的委屈跟別扭,什麼也看不到,人也差點絆一跤。
可現在,看著四處的賓客,人人臉上都是帶著笑意,看向她的眼神,不是譏謔,便是打趣,她倒寧願還是大紅蓋頭蓋著頭好了。
這次去酒店,倒是敞篷跑車,滿足了蕭容容在電視中看著別的新娘穿著白色婚紗拉風四處招搖的願望。
那些電視電影片花中的鏡頭,那些新娘都是一襲白色婚紗,坐在跑車中,笑得一臉幸福。
雖然現在蕭容容不是一身白色婚紗,可一身粉色旗袍,衫得她的嬌小玲瓏的身子更是凹凸有致,整個臉蛋,也比三月的桃花更是嬌豔,身邊的新郎黑衣西裝,英俊絕倫,一對兒壁人,不遜那些電視電影中的任何一對。
在宴席上的賓客更是多,蕭容容隻是空著大腦,臉上一直掛著那個微笑,肌肉都快僵硬了,在台上跟眾人亮了一下相,又去更衣室裏更衣。
這一次的常服,倒是一身白色的公主裙,層層疊疊的蕾絲是輔了一層又一層,滿足了蕭容容自小當個公主的願望,當跟妝的造型師將那精致的水鑽王冠壓在她的發上,她甚至有些錯覺,自己真的成了童話中的公主,一切的美好都是伴隨著自己。
杜歆的衣服,自然是跟她配襯的,當他換了一身白色禮服出來,蕭容容隻感覺自己都有些花了眼,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好看啊,不管穿什麼,都是這麼耀眼。
好吧,蕭容容捏了捏小拳頭,以後得將這男人管緊點,長得這麼英俊的一張臉,禍害了她就夠了,可不能再讓他出去禍害別的大姑娘小媳婦了。
看我們家的蕭姑娘,可真是想得長久呢。
兩人又是出去挨著給席間的賓客敬酒,眾人看著這樣一對豐神俊郎的新人,皆是沒口子的誇。
雖然並不是真的敬酒,隻是以茶水代替,蕭容容也隻是象征性的抿一點,可等所有的來賓敬完,蕭容容也感覺自己的肚子,已經被水全灌飽了。
雖然也有些客人,不為難新娘,可沒打算就這麼放過新郎,拉著杜歆,便要敬酒。
杜歆特種隊的那些人,哪肯讓自己的老大被人灌趴,一個個跟著上前,替老大把酒全給扛了下來。
折騰著折騰著,蕭容容也記不得自己換了多少身衣服,補了多少次的裝,跟著那些叫得出名叫不出名的親朋好友一一打招呼賠笑臉。
結婚的喜悅,全被疲憊給衝沒了。
好不容易賓客散盡,等杜歆要帶蕭容容回家時,蕭容容隻感覺自己骨頭都要散架了。
一進門,這丫頭便是脫了鞋,倒在了沙發上,嚷了兩聲:“累死了累死了。”便沒有聲氣。
杜歆把鞋放好,過來叫她,見她隻管趴在沙發上,眼閉得緊緊的。
這結婚,確實累啊,別說自家媳婦一個嬌娃娃,換作杜歆,也感覺有些疲倦。
他伸手搖了搖蕭容容,輕聲叫道:“容容,起來……洗了澡再睡。”
可此時的蕭容容,哪裏會醒,別說叫她起來洗澡,便是說這會兒天塌下來了,她也決不想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