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爆發(2 / 2)

她控製著自己,盡量不冤枉他,盡量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跑外麵喝酒了?”

她的語氣,已經放得極緩了,她怕下一刻,自己的怨氣,便要發作出來。

他喝酒,她能理解,平時她也是喝的,可如果喝的場所不同,這意義,自然是不一樣的。

隻要他答一句,在家喝的,她也可以自欺欺人,這唇印,是無意間別人蹭在他身上了,畢竟隻是在背上。

可是,杜歆沉默了一下,卻是點了下頭:“嗯,在酒吧喝了幾杯。”

以往蕭容容不是說他是個大騙子,習慣說謊話騙她麼,現在他就實話實說,他不過是跑酒吧喝了兩杯酒,又沒有做什麼。

“杜歆,你對得起我,你真的對得起我。”蕭容容怒極反笑,猛地笑了起來,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她剛才已經清楚的發現,杜歆的衣領處,都還有著一根淺棕色的彎曲的長發——蕭容容一慣是黑色的長發。

想來,跟他鬼混的,是個有著棕色波浪長發的女子吧,甚至有著一張性感嬌豔的紅唇。

何維桂,隻有何維桂。

當日機場中,何維桂的形象再次浮現在蕭容容的眼中,性感紅唇,淺棕色的短發,似乎一切,都證明剛才杜歆又是跟她在鬼混啊。

想著杜歆平時對著她的孟浪勁,每一次回來,都是折騰她沒完沒了,現在她動了人流,護士囑咐一月不能同房,他就控製不住,抽點時間就跟何維桂鬼混在一起了?

就因為這個,所以之前吵架吵得怒氣衝衝,現在跟了別人鬼混,所以心中有鬼,才換了臉嘴,來低聲下氣哄她?

甚至他都來不及收拾好自己,身上還帶著別的女人的痕跡,便在她麵前來裝十全好男人?

杜歆已經用碗盛好了雞湯,他看著一邊狂笑一邊掉淚的蕭容容,都不明白怎麼了,剛才兩人講話不都是好好的麼,他已經盡量控製自己,不去想一些不必要的事,可她,卻是突然又發脾氣了。

別人說,女人失去孩子,情緒可能會有些反常,他隻得安慰著她,順著她的意:“寶寶,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有什麼事,以後慢慢再說,你要打要罵都行,現在身子重要,乖,先把雞湯喝了。”

蕭容容冷笑,這個男人,真的是,嘴上認著錯,卻絲毫沒有一絲悔意,她一把推開他遞過來的雞湯,整碗湯,便全灑了地上。

“不喝了,提著你的雞湯給我滾,我不要再見你,等著離婚吧。”蕭容容指著門,再度惡狠狠的出聲。

“蕭容容——”杜歆猛然高吼了一句。

他一度壓抑的怒火,再次被激怒了出來:“蕭容容,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蕭容容以往和皇甫玉的種種,皆是浮上了杜歆的心頭,他的家庭、他的前程、他的職業生涯,他看得重之又重的東西,似乎隻在蕭容容和皇甫玉的轉念之間,兩人是輕描淡寫的拿起,轉手就給他摔了個粉碎。

“離婚是吧?好啊,你想跟皇甫玉再續鴛夢是吧?行啊,等著吧。你記著,你男人是我,我是軍人,破壞軍婚,你等著讓他坐牢吧。”怒氣之下的杜歆,有些口不擇言了。

他的額上青筋全暴了出來,臉上的肌肉,也因著怒火而些僵硬,他惡狠狠的瞪著蕭容容,他不敢保證,這女人再激怒他,他會不會一把掐死她。

可是,那女人偏真不怕死似的,嚷嚷了起來:“是啊,隻許你逍遙快活?我就不能跟別的男人恩恩愛愛?”

杜歆的拳頭是攥得緊了又緊,卻終是沒法。她就是他命中的克星,一生下來就是克他的,克著他最柔軟的地方,他卻是拿她沒法。

他瞪著她,她終是一再激怒他,他卻還是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

恰在此時,皇甫玉卻是捧著飯盒回來,顯然剛才他是趁著蕭容容睡著的功夫,去打飯菜去了。

來得正好,狗男女。杜歆心中罵了一句,仗著酒意,一記直拳,就奔著皇甫玉的麵門去了。

多年以來,一直心中都有這麼一種想法,要將這個對蕭容容懷有不軌之心的男子狠揍一頓,隻是,以往,他都是保持了克製,心思再暴戾,他也克製住了,換作一種比較溫和的方式來解決這個情敵。可現在,怒意、醋意、酒意全衝上了頭,他再也克製不了。

去他鬼的紳士,去他鬼的修養,去他鬼的克製。

唏裏嘩啦的一陣巨響,這層樓所有的醫生護士都給驚動,連帶別的病房的病員、家屬些,都聽得響動,跑過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