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奕森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並且他一直好奇阮小溪是怎麼戰勝一隻凶狗的。
這樣的好奇心,喬奕森不免多看了兩眼,掃到下麵阮小溪的名字,喬奕森才知道,怪不得今天沐沐又找了過來。
喬奕森拿過報紙,認真拜讀一下阮小溪的大手筆。
讀到標題,喬奕森就忍不住撕扯了一下嘴角,阮小溪一直讓他不要去找沐沐,原來就是為了坐實這篇報道。
這個女人,也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笨,還會布這樣的局。
喬奕森當然知道,阮小溪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不曝光他。這樣的一篇報道,既讓她完成了任務,又達到了她自己的目的。
看到喬奕森不說話,沐沐繼續說道:“森,那天其實我沒有告訴你實情,因為有些事情我實在是不好說出口。”
沐沐突然表現的很拘謹,像是有難言之隱似的。
喬奕森有一種預感,跟阮小溪有關,於是說道:“你說來聽聽。”
“其實那天菲菲的死,不是這個記者阮小溪,而是……而是喬副總。”
沐沐吞吞吐吐地說出了喬一鳴。
喬奕森眉頭一皺,怎麼又跟喬一鳴扯上關係了。
“那天這個記者去偷拍我,然後菲菲去咬她,不知道喬副總從哪裏出來了,就撞死了菲菲,然後把這個記者帶走了。”
沐沐小心地觀察著喬奕森的表情,各種添油加醋。
明明菲菲沒有被撞死,隻是有一點點殘。
然後沐沐繼續說道:“看起來她們的關係很親密的樣子,而且也是因為這個,我得罪了喬副總,才被撤掉了代言人的身份。”
喬奕森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他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報紙,都揉出褶皺了。
“他們是一起去的你那裏?”過了一會兒,喬奕森問道。
雖然沐沐難免會夾雜個人的情感在裏麵,但是這個邏輯似乎也很合理。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喬副總的車子怎麼會在我那邊停靠呢?你也知道,那邊平時是沒有什麼人的。”沐沐間接地肯定了喬奕森的問題。
“好了,你先出去吧。”
喬奕森不置可否的態度,正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可是沐沐在喬奕森的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將他的變化看在眼裏。
想必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得了自己老婆的背叛吧,尤其是像喬奕森這樣的男人。
沐沐故意沒有道破阮小溪的身份,也是為了將自己的嫌疑排除在外。
阮小溪其貌不揚的一個小記者,她見過一次沒有記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這個解釋絕對說得過去。
報紙上有阮小溪的工作電話,沐沐小心地記了下來。
出了喬本集團,她就去路邊買了一張沒有過戶的手機卡,然後裝在了自己的手機裏。
接下來的幾天都相安無事,喬奕森對阮小溪冷冰冰的,也不再找她的茬兒。阮小溪倒是鬆了一口氣,正常上下班。
隻是點點說要見她,她都以很忙為由拒絕了。
因為上次被喬一鳴看到了,以防萬一,暫時還是不要再跟點點見麵的好。
喬一鳴每天幾乎同時跟他們上下班,一家人吃飯,各懷心事。
喬父一再勸說喬母,傳宗接代順其自然,喬母才沒有再出什麼新招兒。
沐沐一再邀約喬奕森,前幾次被拒絕了。可是喬奕森忍不住沐沐的一再堅持,便答應跟她共進晚餐。
前一天約好了時間地點,沐沐坐等一場好戲開場。
沐沐到了一家咖啡館,點了一杯咖啡,然後給了服務員一點兒小費,請他幫忙給報社的阮小溪打一個電話,報上邀約的時間地點。
然後用那個買來的手機號,以阮小溪的名義,給喬一鳴發了一條信息,發出邀約的時間地點。
信息一發出,沐沐就將那張卡片取出來扔進了垃圾箱。
第二天快下班的時候,喬奕森給阮小溪發信息說,晚上有應酬,讓她自己回家。
那個電話是同事接的,轉達給阮小溪的。所以阮小溪想要拒絕,但是也沒有喬一鳴的聯係方式。
這些年為了躲開他,阮小溪刪除了關於喬一鳴的一切聯係方式。
喬一鳴按照那個電話號碼撥回去,對方已經顯示關機。對於阮小溪突如其來的邀約,喬一鳴有些奇怪。
卻也沒有懷疑。
在路上的時候,碰巧路過花店,他一眼就看到了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