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筱榆臉色微變,傅擎崠道,“下次想要騙人,也找一個高端點的借口,不要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
白筱榆不知道傅擎崠說這句話,是對於她這個借口的嗤之以鼻,還是已經對她說是彭家派來的話,起了疑心。
心中暗自思忖的時候,傅擎崠忽然一個翻身,兩下就下了床,站在白筱榆的麵前,白筱榆下意識的往後退去,轉身就要跑,傅擎崠沒有動,隻是出聲道,“你信不信我能在你出了這個門之前扒光你?”
雙腿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般,瞬間定在原地,白筱榆胸口起伏著,沒有回頭。
鋪著地毯的房間,傅擎崠走在上麵,沒有一點聲音。
白筱榆感覺到傅擎崠在一步步的接近,理性告訴她,她要逃,但是身體卻不受控製,微微顫抖,她固執的攥起垂在身側的拳頭,努力的讓自己克服這種恐懼。
傅擎崠來到白筱榆身後,身子跟她的後背保持著不被碰到,但卻感受到彼此溫度的曖昧距離。
白筱榆垂在肩膀上的長發,被傅擎崠撩起,拿在手中把玩,她聽到他道,“你知道我的,我很少給人三次以上的機會,在金三角的時候,我已經問過你三次,是誰派你來的,在香港的時候,我又問過你三次,所謂事不過三,而你……已經徹底的打破了我的極限,我不知道自己對你為何一次又一次的仁慈,但是……也希望你不要得寸進尺,現在,我真的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是誰派你來的?”
傅擎崠站在白筱榆身後,給了她一種強大的壓迫力,加之他聲音不大,但卻字字敲心的話,完全像是一種無形的網,將白筱榆整個人套在其中。
白筱榆看著前麵一米的地方,就是房門,明明那麼近,但她卻怎麼樣都逃不出去,這樣的感覺,令她抓狂。
半晌沒有等到白筱榆的回答,傅擎崠緩緩繞到她的麵前,看著她蒼白著一張絕美的麵孔,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他,然後道,“說。”
白筱榆望著傅擎崠,他有一張令人為之沉迷的俊美麵孔,但是心……缺如撒旦一般邪惡,這樣的人,從前讓她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如今……卻令她招架不得,因為她的背後不再有張誌遠,他拋棄了她,隻剩她一個人,一個人孤獨的麵對。
傅擎崠不懂白筱榆看著自己的神情,那是……傷心和絕望嗎?
晃神的功夫,白筱榆已經紅唇開啟,出聲道,“如果我真的告訴你,你可以既往不咎,放過我嗎?”
傅擎崠微頓,隨即道,“可以考慮看看。”
白筱榆道,“我要肯定的答案,我告訴你實話,從此,你跟我之間再無瓜葛,我也不會跟你回金三角。”
傅擎崠道,“說。”
白筱榆道,“我要你的保證!”
傅擎崠微微皺眉,然後道,“好,我保證。”
白筱榆深吸一口氣,然後道,“其實並不是彭家人派我來的,或者說……我並不確定到底是誰派我來的,跟我接頭的人隻負責我行動和付款,我聯係不上頂頭的雇主,你在金三角樹敵那麼多,想殺你的人怕是都能填滿整個湄公河,我怎麼知道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傅擎崠看著白筱榆,幽深的眸子,似是要看到她心裏麵去似的,薄唇輕啟,他出聲道,“那你之前為什麼要說坦圖的名字?”
白筱榆道,“隨口一說。”
傅擎崠道,“隨口一說,那你怎麼說了坦圖,說了彭家,偏偏不提張家呢?”
白筱榆麵無表情的回道,“我知道的已經都說了,信不信,由你。”
傅擎崠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心中就暗自咬牙切齒,該死的女人,嘴巴還真是刁鑽啊。
白筱榆並不知道傅擎崠想什麼,她隻是徑自道,“實話我已經說了,現在你可以走了嗎?”
傅擎崠一聲不吭。
白筱榆吸了一口氣,然後道,“好,你不走我走!”
她轉過身就往門邊邁去,手指都快要觸到門把手的時候,隻看到一個黑影閃過,與此同時,自己的手腕被人扣住,傅擎崠擋在門前,一咬牙,然後道,“給你機會你不要,現在還想走,做夢!”
白筱榆莫名的感覺到,傅擎崠是真的怒了,她剛要說些什麼,傅擎崠不給她這些機會,大手鉗著她的手腕,將她往房間裏麵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