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相信,你肯定是在騙我,我才是公主,我生來就是公主,根本不可能是你這些賤婢的女兒。”獨孤玉蕊拚命捂著耳朵,歇斯底裏的罵道。
“娥兒,不管你承不承認,願不願意,你都是我的女兒,這點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田嬤嬤起身將女兒攬在懷裏,沉聲提醒她道。
“但是,現在卻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了,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把你的心頭血送到皇上那兒,身份一已暴露,那麼很有可能,今天就是我們母女的喪命之日。”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麼可能不是公主呢?我怎麼就會是一個賤婢的女兒呢?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獨孤玉蕊拚命掙脫開田嬤嬤,仍然不死心的喊道。
“孩子,你趕緊醒醒吧,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你沒有時間來適應這些,眼下你必須立即振作起來,不能讓人看出絲毫破綻,
總之,自從那天我給你們偷偷換了身份之後,這個公主你是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
你要始終堅信一件事:神水王一直以來,隻有一個女兒,那就是你,才是真正的獨孤玉蕊。。”
“對對對,我就是公主,我就是獨孤玉蕊。”獨孤玉蕊神情忙亂的重複道,“可是,我現在要怎麼辦?我自己堅信這些又有什麼用,我不是很快就要露餡了嗎?”
“怎麼能這麼輕易露餡,十幾年前,母親能偷梁換柱,現在仍然可以瞞天過海。”
田嬤嬤透過窗戶,目光落在遠處,眼神狠辣的說道,
“神水王不是要他親生女兒的心頭血嗎?那我們就取她女兒的心頭血好了,至於從誰身上取的,我不說,你不說,又有誰能知道。
而隻要這兩天用過她的血,大王病情好轉後,我們就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而易舉的將她弄死,以絕後患。”
“對對對,就用這個方法,隻要小水那賤人死了,隻要父王不在懷疑我,那我以後就是永永遠遠的公主了,沒有人可以再質疑我的身份,這治國大權,仍要傳位給我這個唯一的皇家血脈。”獨孤玉蕊聽到田嬤嬤的話,忙不迭的點頭肯定道。
“來人呀,速把那個賤人小水帶到明珠閣來。”
大半個時辰後,獨孤玉蕊臉色異常蒼白,被人抬著進了南書房,而她的心腹田嬤嬤,則陪伴在側。
“蕊兒,你這臉色怎麼這般蒼白,早知道你身體這般虛弱,父王說什麼也不會取你這盅心口血的。”神水王看了看,盤子裏滿滿一盅的鮮血,又瞅了瞅獨孤玉蕊,滿眼心疼的說道。
“父……父王,蕊……蕊兒沒事。”獨孤玉蕊囁嚅了半天,斷斷續續的說道。
隨知一張口,眼淚就唰一下下來了。
“大王您有所不知,公主殿下聽說了藥引的事後,也是擔心壞了,完全不顧自己身體虛弱,此時不益取心口血,竟親自動手取了這一大盅血,要親自為大王您送來。可能是血取的有些猛了,所以現在人還沒有恢複過來,說話什麼的還不利索呢。”田嬤嬤淡笑著,從旁輕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