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隻要父王您能好,就算取了女兒的病,女兒也心甘情願。”見此情景,獨孤玉蕊連忙順著田嬤嬤的話,顫顫巍巍的表決心道。
“好好好,真不愧是朕的好女兒,也不枉父王白疼你這一場。”神水王忍著病痛,一把將女兒攬在懷裏,欣慰的說道。
別說,此時此景,如果讓外人看在眼裏,無不得感歎,這二位真真的是父女情深呀。可誰知道,這看似深情的背後,卻暗流洶湧呢。
“張總管,既然公主殿下的心口血已經取到了,那就麻煩您快些服侍大王把藥喝下吧,畢竟大王的身子才是最要緊的。”田嬤嬤看著這融洽的一幕,頗為得意的,轉頭提醒張德全道。
“這……這……”張總管看了看眼前這盅血,卻並沒有立即上前接血,而是臉上呈現難言之色。
“怎麼了?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成何體統。”神水王瞟了張德全一眼,不滿的訓斥道。
“大……大王,都是老奴的錯,老奴罪該萬死,剛才去明珠閣的時候,是沒有向田嬤嬤交代清楚。”
張德全撲通跪在地上,哭喪著臉說道,
“其實,老神醫事先還有吩咐,說是今天這第一味藥,至關重要,所以,必須用比平時多一半的血,方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啊……”聽到張公公的話,獨孤玉蕊慘叫一聲,臉色更白了,戰戰兢兢的,幾欲昏厥過去。
“公主……公主殿下,”田嬤嬤也是心裏一驚,連忙去攙扶獨孤玉蕊,
“怎……怎麼是這樣?張公公,您也看到了,公主殿下這身子實在是虛弱,如若再取一碗心頭血,恐怕真真是要了公主殿下的命啊。”
“田嬤嬤誤會了,其實隻要一盅心口血就夠了,剩下的血隻需取手腳上即可,量也不需要一盅,隻需要這盅的一半就足以,”
張公公一臉的痛惜表情,半真半假的解釋道,
“想來,公主殿下應該能堅持的過去吧,畢竟這一盅心口血都取了……”
這邊張公公正和田嬤嬤解釋著,另一邊,隻見一個黑衣人,急匆匆而來,附在神水王耳邊嘀咕了幾句,又很快消失了。
“好了,一盅心口血都取了,自然也不會差這兩滴的,如果父王能夠因此治愈的話,想來蕊兒心裏肯定還是很樂意的。”神水王眼眸暗了暗,直接轉頭吩咐張公公道,
“張德全,你就別愣著了,快些取吧,隻是動作一定要快些,別讓我可憐的蕊兒太痛才好。”
“是,大王。”張德全看到神水王的神情,遂不再猶豫,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唰一下打開,對準獨孤玉蕊的手腕,就欲刺下去。
“你……你……”眼看著明晃晃的刀子離自己越來越近,獨孤玉蕊早已嚇的瑟瑟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慢著,”眼看匕首就要刺到皮膚,田嬤嬤大喝一聲,一把拉住張公公,訕笑著說道,